破空飞来——丝毫不留情面。
我抬枪便射。纸牌在半空中爆炸,把我们两人一起掀翻在地。
他连滚带爬,先我一步站起来,又开始逃跑。
我疯了一般不停地扣动“命运”的扳机,撞针铛铛猛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成两截。
几个手里握着锁链和弯刀的家伙追近了。
这些不长眼的东西。我迅速反手开枪,大号的铅弹撞进他们的胸口。
我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只听到身后传来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
我举枪瞄住崔斯特的背心,刚要开枪,身子却猛地一震——有人用手枪打中了我。
铁钩帮又来了一批人,而且带了更厉害的家伙。
我滚到一条旧渔船后,倚着船身还击。
枪身突然一顿,空膛了。我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卸开枪膛,拍进一轮锃光瓦亮的新子弹,又加入了战局。
码头上的狗东西们全围上来了。
子弹和弓箭打得木屑四溅,弹飞的木片还把我的耳朵削掉了一小块。
我咬着牙还手,“命运”像疯狗一样吞噬着眼前的一切。
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另一个倒在海滩上,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饼。
我站起身,回头一望,只见崔斯特已经跑进了码头的深处。我毫不迟疑地追上去。
一个鱼贩子正在把一堆剥过皮的巨型海鳗挂起来,腥臭的内脏还在不停地往下淌。
他见我经过,挥起肉钩就往我脸上招呼。
砰!
我打掉了他的一条腿。
砰!——然后是脑袋。
我挪开一条腐臭的剃刀鱼尸体,继续前进。地上粘稠的血水已经积到了脚踝,一部分来自各种海产,另一部分是那些死在我们俩手下的倒霉鬼贡献的。
眼下到处都是人畜不分的残骸,秽烂不堪,阵阵恶臭——对于崔斯特这样的公子哥儿来说真够他受的。
即使是我在后面穷追不舍,这小子居然还有闲心放慢脚步揩掉衬衫上的污迹。
就在我快要追上他时,崔斯特脚下一蹬又疾跑起来。
我感觉自己马上要断气了。
“给老子滚回来!”我嘶声喊道。
怎么会有人孬种到这个程度?穷其一生,他从来没有直面过自己的错误。
右手边传来喊杀声,一个阳台上又冒出两个铁钩的人。
只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