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菲奥娜答到。”这几个口无遮拦的家伙在商会里的胡说八道,你应该也听到了吧?”
“我听说过,”阿姆达答道。”但这就得让他付出性命吗?”
“如果我放过一个油嘴滑舌的家伙,那么很快,其他人就会觉得自己也可以信口开河了。”菲奥娜说。
阿姆达点了点头,退了下去。”那就请动手吧。”
菲奥娜向前迈出一步,活动了一下双肩,然后在空中挥动了两下佩剑——这标志着决斗即将开始。
乌波图的兄弟推了他一把,提醒他转过身去。
随后,菲奥娜感到了愠怒,因为乌波图毫不掩饰地用轻佻的眼神打量着她的身材,而且目光一直在她脖子以下的区域来回扫动。
他抽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柄长长的德玛西亚骑士军刀,金色刀柄的末端还镶嵌着蓝宝石。华而不实的兵器,根本配不上决斗的要求。
乌波图走到自己的预备位置,重复了一遍菲奥娜挥剑的动作。
他向她鞠了一躬,然后还挤了挤眼。菲奥娜不由自主地咬紧了牙,但她立即便压住了心中的厌恶。
情绪是不能被带到决斗中的。剑术的发挥会被情绪所制,许多伟大的剑士都因此丧生在弱小的对手手中。
他们面对面绕圈踱步,按照决斗仪式规定的动作变换着步伐和持剑姿势,就像是华尔兹的配乐奏响之前,两名舞伴之间的行礼。
这些规定的动作,是为了确认决斗双方都充分地了解随后行为的重大意义。
决斗的仪式性很重要。
这些仪式,比如这种规定的步伐,是为了让文明人在杀戮之中可以陶醉于高贵的假象。
菲奥娜知道这些都是善良的规则、正义的规则,但这些规则都无法阻止她杀掉面前这个人。
也正因为菲奥娜信奉这些规则,所以她必须完成必要的礼节。
“德行高尚的先生,我是劳伦特家族的菲奥娜,”她说。
“这话可以留在你的墓碑上。”乌波图打断了她的话。
她没有理睬对手妄图激怒她的幼稚做法。“据我所知,你曾经以极不公正的言辞羞辱过我劳伦特家族的名誉,肆意散播关于我血统合法性的恶意诽谤。因此,我有权向你提出决斗挑战,以你的鲜血恢复我家族的荣誉。”
“我早知道了,”乌波图向着观众面露得色。“我这不是来了么?”
“你有来无回,”菲奥娜斩钉截铁地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