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腓克斯摇了摇头。
“你的记忆遗漏了我们那天所见到的恐怖,塔亚纳利。省省你的豪言壮语吧。我听不到。每当我闭上眼睛,都只能听到那些逝者的惨叫。他们被那些……东西杀死的情形历历在目。不止是杀死,他们被彻底抹除,就连灵魂都被吞噬。所以省去这些经过粉饰的回忆吧,我不认。”
“是的,那些都是鲜血淋淋的日子,是的,我似乎是在美化历史,”塔亚纳利说道。
“但我所说的是这个世界应该理解并铭记我们的方式。作为伟大的英雄,作为纵横世界的先锋精锐,带领所向披靡的大军,效忠于万古长存的皇帝,以及——”
“但是阿兹尔并没有长存,”
须宇炎厉声打断他的话,同时将他巨大的长柄斧重重插进地面,厚厚的琉璃应声碎裂。
“他死了,而没有了他的带领,太阳血脉陷入战乱。曾经的一切如今都已是尘土。一切都毫无意义了。如果你以为让我们回忆起金色的往日就能结束如今的纷争,那你的疯狂就比我们任何一个都更彻底。”
“让我们共同回忆起曾经的身份只是我将大家召集于此的原因之一。”塔亚纳利说。
“那就抓紧讲明你的意图,不然就让我们回去继续自相残杀。”
塔亚纳利想要挺直身子,但他扭曲的脊梁骨像一把被弯折的木椅一样发出了响声。
剧痛沿着他的脊梁冲了上来,就像被虚空生物的利爪撕开。
“旧伤不愈,须宇炎,”他说。“总是会反复发作。你还记得吧,在可哈丽河畔?”
“我当然记得,你这个残废,”须宇炎怒吼道。“从我走出大圆盘的光芒之后的每一下挥砍我都记得。在列的各位无不能讲述自己与曾经的兄弟姐妹共创的伟大壮举,以及卑鄙背叛。”
“你和我,我们曾在艾卡西亚挺立的地方守住阵线。你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那些旧日如今已不复在,”瑟搏塔鲁的话语残乱不清,他的下巴越来越变形。“而且必须留在过去。”
“为什么?”塔亚纳利用命令的口吻问道,他找到了切入口。
“为什么必须留在过去?难道我们不是恕瑞玛的飞升者吗?我们不是区区神的化身,我们就是神!世界是什么样子,全都由我们决定!我们之中任何一个都足以统治这个世界,但我们却陷入了无足轻重的争吵,为了不再有意义的原因而发动战争,甚至没有几个还能说得出那些原因。”
他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