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我的身周跳起了回旋的芭蕾,白热的核心不断吞噬着我牵引而来的尘埃和物质。
我们一并变成了星辰烁烁的风暴,夜空也化为了星火狂舞的漩涡。
我勾出一道火热的星流,呼出一阵致密的热风,压过了这个世界原本的光晕。
这颗星球的轮廓也因此永远地刻上了瘢痕。
明亮的星火旋动着,从山谷中心散射出去。
引力在震荡不安的光谱中逐渐融解,常人无法分辨的亿万缕色彩蜿蜒喷溅。
我的星星们持续地将周围的物质压进自己的核心中,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烫。
这幅景象着实令人惊叹,夺目的光线层叠倾泻而出,热能富集之下甚至扩展了光谱的极限。我的脊背因为兴奋而轻轻颤抖。
草木成齑,江河蒸腾。壁立的悬崖也在滚滚的浓烟中崩塌。
建造日轮的奴隶、山间的士兵、观星人、祈祷者、胆小的世人、末日的先知、绝望的子民、新生的国王……
所有曾经见证过彗尾经天的人们,用他们卑微的双眼,目睹着超新星降生时所焕发的黎明。
在这个可悲星球的各处,我的耀光将最深沉的夜晚也变作了白昼。他们会用怎样的一套理论,来解释这样的天地变色呢?
就连巨神族的暴君们也很少能亲眼见识我的威力。
当然了,没有哪块土地能够承受在那片山谷所化成的伤疤。
我的工作一旦结束,无物可能幸存。
就连星灵的化身潘森也不能幸免。
不知道我到时怀念的,是她本人还是她无意义的狂吠。
耀眼的末日光芒逐渐消散,曾经的山峦已经坍成了混着碎石的熔岩,顺着山谷原本的洼地流淌。
这便是我留给这个世界的伤口。
可憎的皇冠突然迸出一股剧痛,洞穿了我的身体。
我马上就要付出代价了。
我仰起头,双眼浸没在一颗垂死星辰的悲切光芒中。
我的心脏扣紧了,意念也蜷缩起来。一阵没顶的绝望刺进了我的灵魂深处,晦暗的悲伤瞬间席卷而来。
如同你在一瞬间失去了最为珍爱的事物,而你知道全部的罪责都在于你。
很久之前,某些好奇的生物曾问我,为什么我居然能够记得每一颗我所铸造的星辰。
如果他们曾经有幸感受过如何创造哪怕一颗星星,就会明白这个问题的愚蠢程度已经直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