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在想有闫谨行陪伴的时候,她当然没有忘记那个让她一直心神不宁的梦。
梦里的那一幕,宁熙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都不愿意让其成为现实。
她相信,没有那个女人能很坦然地去接受自己丈夫将要牺牲的事情,她不是圣人,所以她无法接受,既然无法接受的话,那就势必要扭转天命。
不是她非要同天去作对,若不是要让她这么做的话,那上天给她这样的一个梦,又是意欲为何?
这件事情,想归想的容易,但是真的要做起来的话,那必然不简单,因为难就难在她如何开口让闫谨行去相信自己的话。
直接跟闫谨行说自己梦到他在战场上受伤然后牺牲了?
这话一说出去,不说闫谨行会去相信这话,宁熙自个儿都会觉得这从哪里冒出来搞封建迷信的。
所以这样的话肯定不能直接就说出来。
还是让闫谨行转业,借以避开那场灾难?
这肯定是不成的,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说了她会支持他在部队,做他身后的有力支持,现在说这话,百分之两百的那是不现实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宁熙觉得头大的很,把被子一拉。
捂着被子,叹了一口气后,最行得通的还是最开始的时候自己的想法,给闫谨行做一份保命的药,顺带提醒闫谨行在战场上不要有任何的松懈,注意安全。
防患于未然,就整个事情来看,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就先这样办吧,等后面再有好的法子,再去想怎么去同闫谨行说了。
除去这件最让她挂心的时候,她觉得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她去想。
冬日的早上是让人放松的早上,暂时得到安心的宁熙在暖和的被子引诱下,又迷迷糊糊地同周公相约下棋去了。
※※※
现在基本上学校都已经放假了,宁家一家人除去要去买菜或者是因事要去朋友家,基本上三人都窝在家里面。
二十二日这天接近傍晚时分,宁家三口,宁母踩着她的缝纫机依旧忙着把手上的衣服在春节前赶出来,宁父现在这个时候也不用时时地忙着学校的时候,抱着一本诗集靠在沙发上看着,而宁熙则背着宁父默记着那边草药编汇。
厨房的火炉上所烧的水壶发出呜呜的叫声,宁母听到后便停下手里正在忙碌的事情起身去了厨房,把开水瓶里面上满开水后,宁母还给两父女一个人倒上一杯开水,让他们父女两能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