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再看到这样的场景,内心是情不自禁地沉重阴郁。
“顾伯伯,心染,节哀。”
她走到两人面前,也说不出太多安慰的话,只说了这么简单的一句。
顾伯伯重重点了下头,顾心染站了起来:“我带你们去旁边先休息吧。”
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失去亲人的家属在出殡这天,还得招待客人。
白晓娴体贴道:“你就别想着招待我们了,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们自己会找地方休息的,你就好好在这里陪伯父吧。”
顾心染点点头:“那你们自便,一会儿去火葬场……”
“我开车来了,一会儿我和明月会跟在你们后面。”
“那就好。”
白晓娴和夏明月看过亲属后,就走出客厅,站在院子里等出殡的时间。
院子里除了他们,还有很多顾家的亲戚朋友,其中,就有顾母那边的娘家人。
白晓娴一早就接受到了从他们而来的敌意,就当做没看见。
像夏明月这么迟钝的,也认出那些人对他们的眼神不友好:“晓娴,那些人,是心染妈妈那边的亲戚是不是?”
“是的。”白晓娴非常平静地回答。
“他们怎么这么看我们?搞得好像我们和他们有仇似的。”夏明月说完这话就想收回了,可不就是有仇嘛。
她怎么就给忘了,顾母生前和白晓娴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
怕是她那边的家人们都会觉得,是白晓娴对不起他们吧。
“别理会就好,今天是心染母亲出殡的日子,我不想惹事。”
“嗯嗯,你说得对,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当做没看见他们就好。对了,你看到简叔叔了吗?我好像都没看见他人。”
夏明月突然提起司徒简,白晓娴这才察觉到,确实没看见司徒简。
司徒简作为顾伯伯的好朋友,应该会来才是。
一个小时后,合适的时间到了,顾心染抱着母亲的遗像走在棺椁的后面,顾霖安跟在后面,接着就是一些顾家的亲戚朋友们跟在最后面。
他们一行人绕着别墅庄园走了好几圈,才上车前往殡仪馆火化。
白晓娴和夏明月来到她们车子旁边,正要上车,前边停着的车摇下了车窗。
“晓娴。”
白晓娴听见有人叫她,循声望去,见是司徒简顿时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会儿把车跟在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