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深受重创的人,若是以大量吸取生命力来加速痊愈,这固然能带来一时的好处,可肉身的根基却会受到损害,以后的成长也会受到桎梏,这种买椟还珠的事情,除非被逼入绝境,否则少有人做。
奥伯丁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自己。
不晓得的还以为奥伯丁还在昏迷之中,被动接受血椎剑反哺,可实际上,他早已在血椎剑功成的时候便恢复了灵智醒了过来,否则,血椎剑的反哺速度,那能这般的快。
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今的奥伯丁就像是孙猴子,落在了佛祖的五指之上,血椎剑就是金箍棒,在怎么蹦跶,也别想蹦跶出去了。
灵识已经恢复,失去了千魂洗灵法禁的镇压,藏于铁狱之中的诸位职业者,都如鱼入大海一般,感觉好的不能再好。
原本那困锁周身的禁锢之感,通通卸去,战气重新游走于身体之内,属于各自的狂烈气息在空气中相互碰撞着试探着。
一时间,天地之上的云层,层叠翻滚,化作万千幻象变幻万千,受到各种气息交锋所带来的气机所影响。
云,散了。
雪,停了。
天,晴了。
地平线上,一缕破晓的晨光如利剑一般飞升而起,斩裂了黑暗的天际,光耀大地。
受晨光照耀,若隐若现之间,恍惚可以看到,在奥伯丁的脊背之处,血椎剑所在脊骨表皮,一道纤细如丝发的金线一闪而没,此变化,那怕是李察德也未能察觉。
此时此刻,铁狱最上方,无限接近于天幕的崖顶之上的寒冷气氛,越发的压抑了起来。
李察德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只见他略显吊儿郎当的盘膝席地而坐,双眼微微闭阖如紧盯猎物的毒蛇一般,死盯着前方不足十米开外,躺在地上貌似渺无声息的奥伯丁。
冷冽的气氛在压抑之中越发凝重。
不到一刻钟的光景,倒在地上的奥伯丁周身已经看不到丝毫的伤痕存在,后颈之处的皮肤完好无缺,丝毫不见先前有个大口子的迹象。
李察德依旧无动于衷,双眼紧闭,连眨眼的空闲都没有。
他虽然不知奥伯丁有何诡计,可是以不变应万变终究没有大错。
本来,按照李察德的心性,要他在掌握优势的前提下这般安坐警惕对手,根本就不可能,可他偏偏就如此干了,为何?
只因为他莫名由的感觉到了一种心悸,那种能够给自己带来严重威胁的威慑感存在于奥伯丁的身上,若隐若现,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