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签了字之后，执意要跟进抢救室。
全程都握着冷如初的手，不放。
不停的给她道歉，回忆他们曾经的过往。
回忆着，回忆着，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如初，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傻，不懂珍惜，这么多年，我发现，我给你的痛苦远远大于快乐，甚至......”
他哽咽着，“我都找不出多少，我们甜蜜的过往，对不起。”
......
医生皱眉，“秦先生，你这样对我们来说是干扰，对患者来说，也不好。”
“她的情绪波动，会影响抢救的效果......”
最终，秦御还是怀着沉重的心情，独自退了出去。
刚出了抢救室的门，就看到苏澈靠在那抽烟。
看到他，苏澈立刻快步走上前，“怎么样？”
秦御黑脸，“苏澈，你为什么要害她？”
苏澈：......
“我情愿躺在里面的是我自己。”
秦御的脸色更难看了，“你为什么不能尊重她的选择？”
“秦御，如果换做你是我，你能做到吗？”
苏澈幽幽的嗓音，让秦御的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
是啊，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先爱的那个，却被抛弃了！
可，爱情就是这么自私的东西，他不可能大度的因为能理解苏澈的行为，就去放手。
秦御点了一根烟，闷闷的抽了起来，“苏千晨让你杀我，你为什么不下手？”
苏澈也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的嗓音说不出的哑，“我有。”
秦御夹着香烟的手一顿，火星子掉下来，眼底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所以，我迟早要死？”
苏澈蹙眉，“不好说。”
秦御低了头，不再说话。
在抬头时，目光就那样，直勾勾盯着手术室的方向。
“如果如初走不出抢救室，我一样会杀了你。”
“我知道。”苏澈也掐灭了手中的香烟，“但，我依然不会坐以待毙，甚至，我可能先发制人。”
秦御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两人无声站在那。
四周，惊得针落可闻。
苏千晨再次走过来时，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阿澈，是，你们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