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叹了口气,他忽然凝视了郝漠风的脸庞一眼。
“小鬼,你可得快点醒过来,这丫头死心眼得很,我是说服不了她了,现在能够让她从自责中走出来的人,也只有你了……”
欧阳岩替郝漠风擦完了身体,又用酒精涂抹了一遍他的身子,这才走了出去,临走前对纳兰米儿说,如果这边有什么事,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在欧阳岩离开之后,纳兰米儿再次坐到了郝漠风的身边,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一些,却异常坚强的家伙,她心中的痛苦再也难以抑制,直接闷头趴在郝漠风身边哭泣了起来。
这对于一名女战士来说,是很不可思议的事,尤其是加入漠北苍狼大队有一段时间的纳兰米儿,似乎从来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东西,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很正常。
“对不起……”
郝漠风感觉自己身上压着什么东西,这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意识渐渐变得清晰,也感受到了身上的痛苦,一种用力过度,全身都快散架了的感觉让他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只想一直这么躺着。
之前的记忆也渐渐来到脑海,少年慢慢记了起来,在自己和黑人雇佣兵们做着最后的搏斗时,纳兰米儿和欧阳岩带着队伍,朝着那群黑人发起了反冲锋,由于那些黑人要活捉自己,他们已经将武器收了起来,而纳兰米儿等人在见到了黑鬼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开了枪。
很多黑鬼在准备掏出武器的时候,就被华夏的战士们彻底击毙了,那名领头的黑人则被打断了手脚,由欧阳岩亲手投放到了部队监狱之中。
“唔……”少年终于睁开了眼睛,许多模糊的景象从他眼前渐渐消失,而郝漠风也清楚地看到了,正趴在自己身边失声痛哭的纳兰米儿。
“米儿姐,你怎么哭了?”少年艰难地开口,冲着少女问了一声,纳兰米儿猛然抬起头,看到了郝漠风那苍白却带着笑的脸孔。
他的眼睛依然那么干净、明亮。
而纳兰米儿此刻在激动中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情绪,直接猛地抱住了郝漠风,在他耳边痛哭起来:“呜……你终于醒了,终于醒过来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害怕……”
“没事了……都会过去的……”少年心中也升起了一些异样的情绪,他知道此刻抱着自己的女子,此刻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经不一样了。
而就在郝漠风恢复身体的同时,在上海市的某栋别墅中,一名男子抬手便将一个价值连城的酒杯狠狠砸碎在了地上。
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