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过阊门万事非,同来何事不同归??梧桐半死清霜后,头白鸳鸯失伴飞。?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
一首宋代词人贺铸为悼念忘妻所作的《鹧鸪天》东方燕娓娓吟唱。
章逸呈缓缓转身,见东方燕虎目流下两行血泪。
擦干泪渍强打精神:“愚兄有感而发,让贤弟见笑了。”
“呵...呵...”章逸呈干笑两下低声道:“东方兄至情至圣,令人敬佩。”
“不若今日让两位画师加把力,一气呵成将画卷完成如何?”东方燕恢复神采,想到忘妻跃然纸上的情景便不能自已。
“这个...朱砂还在酒店,现在取去怕来不及。”
东方燕稍感失望,“也对,那就养精蓄锐明日再战;贤弟可有意与我夜游博物院,找一处地方把酒言欢?过了明日我便要离开帝都,此去了无归期,许是没有机会再见。”
“稍等我打个电话。”
章逸呈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嗯啊几句,挂掉后一脸歉意:“今天怕不行了,钱教授那边已经定了晚餐。”
不待东方燕说话,拍拍手对三人道:“几位老师该下班了,隔壁楼福味儿涮锅钱叔已经定好包间犒劳大家,到了给他打电话。”
专心作画的三人一个个回过神,刚才章逸呈与东方燕的对话他们都没注意,一来声音小,二来想着他就是在与人讲电话。
放下手头工具,老齐笑道:“怎么好让钱部长破费。”
商画师道:“那就收拾一下出发?”
“你们先去,这里我来收拾。”
三人还要客气,被章逸呈一阵推搡。
两三分钟时间,人去楼空。
东方燕楞在当场。
“贤...弟,这是何为?”
“民以食为天么,到饭点了,这些匠人都精贵的很,饿不得冷不得。”
东方燕皱眉:“至少把原图搞完吧?还差点感觉,用饭也不急在这一时。”
“明天,明天一准儿给老哥交货,我叔喊我回家吃饭,咱明儿见。”
转身开门就走,东方燕一把拦住,单手搭上他后背,“到底出了什么事?把话说清楚!”
手腕传来一阵颤抖,东方燕越发迷惑:“你抖什么?”
“没...”
东方燕脸色一沉,“你在害怕!从方才起你的心跳就不正常,还有那个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