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镖是送到徐州徐怀谦处的,这两下一结合,让我猜测到了那镖押的应该是一把叫作囚徒的宝剑。其实我们也没想要徐怀谦的性命,只想打听宝盒的下落,谁也没曾想到,陈抗鼎一锤要了徐怀谦的性命。”
栖云鹤喝道:“呔!好不要脸,待俺也先杀了你,也一样再说我原不想要了你的命。你那些骗人的话不是如同放狗屁吗。别指望我会放过你们”
杜无常一直仔细听斩天狼说话,听他净用些好话粉饰手下的残暴行为,便呵呵冷笑道:“怕是有些人是想混水摸鱼,自谋私利吧。这江湖中好多人的脸皮真的够厚的,真是‘唱戏的穿龙袍’,粉饰高贵。去年这时还在为契丹人在卖命,拉拢吐谷浑归属于大辽国。今天又在这里表明只盼少生战争,好不知羞。”
斩天狼反讥道:“杜老兄,咱们都是‘一个染缸的布绢’,捞出来谁也出不了青白布。”
杜无常嘿嘿冷笑道:“所谓‘树大必有枯枝,林大必有杂树’。我手下弟子虽未必个个良秀,也许会有一二作些小恶小非,倒不至于卖国作贼,甘当汉奸。”
斩天狼哈哈大笑,反驳道:“三月前,不知是谁,接到党项大汗一纸请帖后,便备了厚礼毕恭毕敬地去赴宴。卖不卖国,勾不勾结,私通不私通,外人可不知晓,只有自己心知肚明罢。”
栖云鹤听他们两个相互揭短,不耐烦道:“武林中这么多腌臢事,与我何干。龟儿子们在这里啰里啰嗦,误俺们替大哥报仇。林二哥,别人等待得,我却不能再等了,你要是不出手,我可要以死相拼了。”
林无忧本想探听徐怀谦与囚徒剑之间有何瓜葛,但见栖云鹤已是怒不可遏,再难阻挡,便也抛开了利害关系,朗声说道:“五弟,徐大哥与我情同手足,我怎能不出手。今天豁出去,便是死也死在这御风山庄。”
栖云鹤道:“就算落个滥杀无辜的骂名也不怕了。只要能出一口气,为大哥报得大仇,便是什么也不怕了。”
此时,斩天狼暗忖:今日来御风山庄,全是为了紫檀宝盒,栖云鹤,既然在江湖人称铁杖毒手,当是武功了得,岂能因他几句骂阵,而让杜无常从中渔利,可不能因小失大。先挑拨众帮派与五虎六侠为敌,才是上上之策。想到这里,便不欲与栖云鹤正面为敌。那杜无常也是如此想法,更是面无怒色,袖手旁观,留心在意是否还有五虎六侠的其他人到来。一旦有宝盒的下落,便须奔赴宝盒窝藏地抢夺。于是吩咐手下弟子,不必争一时之气,逞一时之能,要保存实力,以备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