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人,你这么实在的娃儿跟那个卫道士能学什么好出来?”
林战气道:“不许你诬陷我师父。”
陈抗鼎道:“我偏说,偏说,你不吃我还说。伪君子,坏东西。”
林战猛地蹬他一脚,气极地说:“你再说我师父一句坏话,我就跟你拼了。”
陈抗鼎索性把他脖子一掐,说道:“看我还拗不过你?”林战脖子受制于他,呼吸不畅,只得张开大口,嗬嗬呼吸,陈抗鼎把瓜瓤挖出,塞进他嘴里,林战无奈,勉强吞了三大口。陈抗鼎道:“你让你再跟我装君子,你不是和我一样,吃了我偷来的西瓜了,以后你和我一样,都是盗贼。”
林战刚想争辩:“我是被你逼迫。”可是话还没说出来,只觉得身子一阵了发冷,又哆嗦起来。
陈抗鼎哪里还管他的死活,趁着月黑风高,又是一阵赶路。
正行走间,猛地闻到肉香,仰鼻细闻还有马奶酒味,这时腹中馋虫更加肆无忌惮,翘首远望,前方有一个大火堆,那肉味就是从那火堆飘来的。遥遥看见火堆旁有两个人正仰首畅饮,大口吃肉,一时急得陈抗鼎兴起,手中滴溜着流星锤跑近了,甩手扔出流星锤,向火堆两个人袭击。那铁锤挟风而至,火堆旁边两人正喝得直劲,听得风声,双双身体后仰躲过,铁锤落在火堆上,迸得火花四下乱飞。
陈抗鼎自小就不怕事,又干惯了抢盗行径,一见击人不中便破口大骂:“龟儿子,要想活命快给爷爷分些肉来。”
陈抗鼎正兜回铁锤,正要再次甩出,陡听那二人大喊:“陈大锤,你老娘的,馋了也不能让老子的脑袋开花吧。”陈大锤一听,哈哈大乐道:“哎呀,我以为遇上谁了呢,这不是穆于司、胡凌曹两位哥哥吗?”陈抗鼎上前一把抱住两个人,三人拥在一起,喜不自胜。
穆于司和胡凌曹乃是胡僧,是陈抗鼎行走大漠时认识的好友,他二人来中原的身份是传教特使,胡教不忌荤酒,陈抗鼎又嗜酒如命,所以三人臭味相投,常常在一起大快朵颐,畅饮无拘束,向来以知己相称。今日一见更是久逢知己,千杯不醉,说什么也要一醉方休。
陈抗鼎心里倒是挂念着林战,忙说:“老伙计,我得看看那小杂种烧死了没有。”走到林战跟前,伸手一摸,头脑发烫,右手却冰凉,再探左手,却又和额头一般滚烫,大骂:“奶奶的,斩天狼,这孙子也太狠毒了吧,这嫩生生的小娃娃也下得去手,喂了这样的毒,就算不死也得变成傻子残废,龟孙子不就是为了一个破龙文吗,干吗要人家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