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牛肉过去,对少女道:“这位妹子息怒,何苦为一个醉汉气恼,都是漂泊在外的人,天色不早了,不如一块进餐吧。”那女孩收住腿脚,拍了拍手,笑看林战一眼,道:“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且饶了他,要不,今天非打死他不可。”说着接过林战递过的牛肉,坐在一旁,切了一块,咀嚼了几口,赞道:“味道还不错。”
林战举起酒来:“要不要一起?”西北一带,民风彪悍,女郎也多用酒,没想到那女孩连连摆手,扬了扬刀尖上的牛肉,又向林战道:“你的手艺。”林战只是笑而不答。
那醉汉又似猪一般哼哼呻吟几声,却不醒来,拉了柴草盖在身上又呼呼睡着了。
林战见那醉汉衣衫褴褛,头发凌乱,脸色却红润,白花花的肚皮露在外面,外面凉风吹来,他似怕冷,双手捂住肚脐处,林战便帮他拉拉了衣服,遮盖了,以免着凉。
陈抗鼎吃完了,打着饱嗝,给马备了些炒料,走到外面,把马儿牵到殿后。用陈抗鼎自己的话说,他对马儿比伺奉自己老爹都用心,今天要不是饿得前心贴后背的,一定是先喂了马儿炒料自己才吃饭的。
林战饭量一般,只吃些馕饼,见醉汉沉睡不醒,专意留了些牛羊肉,连同一大块面饼一起放在那醉汉跟前,便道:“这么贪酒,最伤身子,也不知爱惜自己。”他知自己最多不过还有一月活命,不免感慨,人总是这样,时日不多,才惊觉须倍加珍惜,见有人这么糟蹋自己身子,不免疼苦。见醉汉翻身缩膀,怕他着凉,又取出一件厚衣盖在醉汉身上,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掂了掂,说道:“有陈大头在,我也用不着银子,送给你吧,千万不要再买酒了,买些干粮蔬菜,先填包肚子,这银子不多,薄衣还能买上一件。”把银子放在他手上。这一路陈抗鼎手里总有花不完的银子,吃喝根本不用林战操心,林战心道自己也没多长时间了,留下银子也没什么用,便一古脑都掏给了那个流浪的醉汉。
陈抗鼎喂马回来,酒意冲头,摔进柴草堆里倒头便睡。
此时星光微黯,那少女独自一人靠在角落里,仰望星空。
林战刚刚睡下,山风忽来,林战一个激灵,只觉得苦寒从心底喷涌而出,体内便如开凿了一条风洞,卷净了体内全部热量,凄冷冰寒,酷冽透骨,林战运功抵挡,怎奈自己功力薄弱,连运两次胎息诀,息脉突围,却未能冲开,无以济补,只冻处浑身发抖,牙齿相扣,格格作响。
这次寒症来得在突兀,想是离开了黄衫客时间久了,没人帮他引导气息,驱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