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斩他首级,宇文正朔却大声喝止:“慢着,让我来夺了他的蛊脑汤,让他迷神清醒,在痛苦和煎熬中死去,死后不得进入天堂,回归轮回受苦受难受诅咒去吧。”
宇文正朔忽地手掌上翻,吐出一道红光,悲号之声戛然而止,只见那人胸背衣衫成灰,掌风带过,灰蛾飘飞,那人后背骨肉一瞬都变作焦炭,滋滋如煎,一阵恶臭之气。
在场的所有将士无不瑟瑟战栗,心如寒冰。
林战看得心酸胆寒,自己要被捉去,死倒不怕,只可惜要死在这种人手上有多不值,何况那龙文还在自己身上,一想到小寻,认识没几天便阴阳两隔,只觉遗憾重重。想到这里,忽然恍然大悟:我说呢,为什么要在这里觐见天王,先前总觉得不伦不类,哪有士兵随便就能见到天王圣颜的?原来就是存心上演一部惩戒逃兵的大戏,威吓士兵对周天王誓死效忠,不得私有二心。
李大虎拎着大刀,走到跪在地下痛苦哀号的人身后,将他提起,放到一块大石板上,然后抽出一根紫色藤条,照着那人后背,狠狠抽了下去,只扣那人鬼哭狼嚎一般。李大虎向着脚下一片的跪倒的“牲口”和士兵大声令道:“你们都听好了,每个人都过来抽他一鞭,不抽的与他同罪。”
跪倒一片的士兵和“牲口”一个个队列齐整,按序列接过藤鞭,一人一鞭,抽打者无不下手狠恶,如同有深仇大恨一样,虽然在此之前他们与这人根本不曾相识,但如不咬牙切齿下劲狠抽,便觉得与这背叛者一般无二,仿若也成了千古罪似的。
陈抗鼎和其他所有人一样,抡圆了胳膊,一鞭下去,血肉横飞,那人痛嚎如杀猪,声嘶力竭,原来蔽体的衣衫早已被众人打成了布条,随着藤鞭飞扬。
那人于苦嚎哀叫声中堪堪挨了五六百鞭,打一鞭嚎叫一声,已是血肉模糊,皮筋开列,白骨森森,裸露于外。
林战躲在暗处,偷偷流泪,只觉每一鞭便如抽在自己身上,不忍直视。
那人趴在石板之上,石板血流如注,嘀嗒下坠,打到七八百鞭时,他已无力哭嚎,呜咽呻吟已不成声。
李大虎看那人已被抽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断命,将刀高高举起,猛地向下插去,直透那人胸腹,那人哭号戛然而止,像被拧断脖子的鸭子,一摊血在身子下面流尚出来。
宇文正朔一脸正色,声音铿锵有力道:“你们都看好了,这就是背叛天王的下场,永生不得进入天堂。”
林战双手紧握,栗栗战然,只觉恶心难耐,几乎要呕吐出来,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