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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战不由长叹一声。
小寻又想,慕炎命系一线,何苦跟这个毫不讲理的女孩子赌气,她素知林战心志决绝,不是朝秦暮楚之人,便偏身回眸又看了林战一眼。
林战知她向来机变过人,常以轻重缓急之道教给自己,心道:宇文丽昕所言不无道理,慕炎命悬旦夕,我何必与她为一句话争持不下,便道:“说过。”
宇文丽昕却把身子一扭,背对着林战,说道:“什么说过?”
林战一愣。
宇文丽昕又道:“你说清楚了,是谁说过,说了什么话,要一字不落地再亲口说一遍给我听。否则呢,这解药可没这么容易拿得到,能救人一命的解药,可不只值两个字吧?”
林战被他拿住了软肋,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慕炎,只得妥协,他不由又向小寻看过一眼去。
小寻嘴巴一撅却不示以表情。
林战长吸口气,才朗声道:“笑书生说过,他要做我与你的大媒,主持拜堂仪式。”
宇文丽昕听罢,脸上笑容渐开,继而哈哈一阵大笑,说道:“你早说,不就完了,何必纠缠不爽地拖延到现在。”
林战忙求道:“我说也说了,你把解药快拿出来,这可是人命关天呀。”说着,他手已经伸出,显然已是急不可待。
宇文丽昕蓦地收起笑容,一脸正色地道:“你难道真的不知道?丑奴所使武功乃是纯正阳刚之内力,所受之伤摧筋断骨,只怕这人的心都震碎成十七八瓣了,哪有什么解药可救。”
林战一听,立时火冒三丈,血涌当顶,纵身向前,一把抓住她,啪地扇出一个巴掌,正掴在宇文丽昕的脸上。
宇文丽昕正值得意洋洋,忽挨林战一个耳光,颜面尽失,羞红满面,直烧得耳根冒火。哇地一声啼哭起来,大声嘶喊道:“你欺负我!你欺负我,连你也欺负我。”
她贵为郡主,在人面前放声大哭,还是头一遭,这一哭就如受了天大的委屈,泪水横流。
林战见她泪光点点,娇喘微微,一副惹人疼怜的样子。这才觉得刚才出手重了,不禁懊悔难当,竟不敢瞧向她。
她边哭边道:“父亲不疼我,母亲不要我,现在连你也欺负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小刀,高高挥起,向着手腕斩了下去。
见此情景,林战一惊,知她性情刁怪,行事诡戾,忙上前阻拦,用手在她腕上一担,只见她一刀一偏,割在她自己手指之上,立时鲜血直冒,林战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