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和自己下棋。这个方法很好学的,只要在心里想一个棋盘,然后用心记住所下的棋子,就可能与自己对弈了。”废名依法试了,却记不住棋子落在何处,便说难学得很。陆成说以九宫格与天上星座相结合便好记得多了。废名依此妙法,但觉记起容易了些许,便与陆成对弈。
窗前人影儿一闪,绿衣裙衫飘摇,是李昕蹑脚而至。李昕才走到门前,就听里面有说话声,静立一会,只听陆成与废名一人一句答言,一会一个说我这子要下去位八九路。另一个说我下平位三六路。李昕听不明白,向里瞧瞧他们二人在做什么,却见两个闭目而坐,手合胸前,面前并无东西,好生纳闷。
废名的棋弈虽然熟练,毕竟没有在心里和自己下过棋,总要思索片刻。陆成虽说弈术不精,却往往不假思索,随口应答。
李昕猜不透二人所为,再看时见陆成倚躺在墙角,双手对掌,仍双目紧闭,废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了用嘴说下棋子,和睡着一般无二。李昕心中好生奇怪,这二人真是怪人,下的是什么棋,又没有棋盘,也没有棋子,只用嘴说,真是大本事。再听一会,二人虽没棋子棋盘,却下得井然有序,不差半分。
李昕轻叩了两下窗子,问道:“陆哥哥,你醒了吗?”陆成答道:“方才醒来。”李昕问道:“你在干吗?”陆成道:“门窗都锁着,又不能出去,闷得很,和老先生在心里下棋。”废名听是李昕来了,气呼呼地责问:“你小妮子,真是狡猾,不就是二斤茶叶吗?不给就算了,为何要把我们关禁起来。为二斤茶叶也不至于要了我们两人的命吧。”
李昕听了也不分辨,恹恹不乐的样子,也不说话,眼中噙着泪水。陆成急问:“昕儿,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昕却不回答,自顾说道:“陆哥哥,我是不会让他们伤到你的。”陆成安慰道:“他们又不是不分清白的坏人,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也许是阎大哥误会了我俩,等误会解开了自会放我们出去的。你不用伤心。”李昕点了点头,又道:“陆哥哥,我父亲要把我嫁给河西节度使李成梁的儿子李溯。你说我嫁不嫁?”陆成不知她为何说到这节,便说:“父母之命怎能不从。”李昕一听,更加难过,又道:“父母之命,可怜我从没见过我亲生母亲。实话告诉你吧,我父亲就是南唐皇上,我不想嫁,可那是皇上谕旨,又不能违抗。心里有千般的委屈,却又没地方说去,真是好伤心。”陆成惊道:“哦。原来是这样。”
陆成顿了片刻,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宽慰她说:“昕儿,好歹你还有哥哥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