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拉了一把林战道:“陆哥哥,我们须从另一边靠近,不要让他们看到了咱们。”二人下了马,悄悄爬上鸣沙山。月牙泉,澄清天池,碧水悠悠,宛若少女的眼睛。景致煞是优美。
水边一位青衣老人,头戴斗笠,稳坐如钟,执竿垂钓。细看老者,须发皓白,目光淡定,年岁像似九旬开外,却是身板健朗。一尾鱼小心翼翼地碰触了一下钓饵,忽地便自游开,尾摆潜流,微波涟漪,老者仍旧气定神闲,闭目微觑,鱼儿又游了回来,碰了一下鱼饵,再次游离开了,老者又闭上双目,凝神侧耳。
十八骠骑一齐离鞍下马,步法迅急,借高坡窥探垂钓的老翁,而后一十八人分作两拨,左边九人,右边九人,动作一致,向老者围拢。为首的皂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一起进攻,但见九人蓦然腾空而起,扑向老者,九把剑齐指老者背后至阳大穴,扑击之快,如鹰如隼,却无半点风声带动,看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林战与查查于远处看得真切,心下好不焦急,纵是与那老者丝毫不相识,却也为他担心。林战大声骂道:“真是无耻之徒。”便挺身而出,上前要去救护那垂钓老翁。却被查查一把拉住,查查道:“你不用担心,那老头儿武功一定高强得很。”林战道:“你怎见得?”查查道:“傻瓜,若不是高手,他们怎么会来十八个人,却又不敢正面交手,偷偷围攻。”林战这才恍然。在他心中若要打架便堂堂正正地打上一场,那才算得上堂堂正正的君子,若是背后暗算别人,即便是武功再好,也只能是个小人所为。平生最恨那种人。
眼看那九柄剑尖堪堪已至,抢先攻到的剑尖距后背不过三尺,大难在后,那老者却如是浑然不知,若再晚一瞬便是生命不复。谁知恰在此时,老者似无意中手腕轻动,杆随指摆,线随杆抖,渔钩离开水面,轻甩而出,渔钩一离水面,却是迅捷如电,直摆向背后,钓钩上一尾鲤鱼恰恰甩到第一把剑尖之上,剖鱼穿腹而过,剑势偏向一旁。鱼儿也欲脱钩甩出,不想老者手腕再次轻抖,那鱼儿又甩尾回摆,缠住随后而至的剑尖之上,那剑尖挽了个剑花,已愤然而起将鱼腹中的鱼肠荡出,第三剑正好划在鱼背之上,接下来数剑,剑剑都划在鱼身上,任怎么使招进攻,也不能再近老者半尺。老者头上斗笠依然不偏不斜,身形不移呵呵轻笑,仿佛还不知身后险象环生,似自语道:“收线了,回家清蒸鱼。”老者说着,渔杆一荡,那条鱼儿便荡进了渔篓,老者看了看道:“刀功还不错,只可惜鱼鳞还没清洗干净。”老者拇指轻按杆儿,渔线倏然收进杆内,再按一下,手中的杆儿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