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瞎说,书里全是教人骗人的把戏,假仁假义,毫无用处。”张载摇头道:“怎能说读书无用呢,读书不是无用,而是无用之用。”张五气道:“读书人真有意思,你罗哩罗嗦的,说来说去,不还是得说无用吗。不论是无用之用还明用之用,总之是无用。”张载放下手中书本,站立起身道:“非也非也,此无用非彼无用也。无用之用是用也。”张五扎好了一个灯笼,又去剪风筝纸,拍拍纸道:“你绕来绕去还是那一句话,无用。”
张载皱着眉煞有介事辩道:“人到河中撒鱼,收网拢罟,立时见利,此乃一时之利。农夫播种,春种秋收,此为一季之利。熟读诗书,经纬济世,乃是人生之基,万世之利。怎能说是无用呢?”张五道:“好了,明天一天不给你饭吃,明天晚上你就念不出你的万世之利来了。”
张载仰天叹息道:“可叹可叹。虽说我爷爷不识字,却不像你这般目光短浅。爹爹,你说我爷爷也算是个附庸风雅之人,怎么就收了你做了义子,大概是相中你的手巧了吧。”
张五道:“混小子,你敢说你爹爹目光短浅,真是不像话了,你又人哪里看出来你爷爷是个风雅之人?”
张载道:“这你都看不出,证明读书和不读书就是不一样。你看我爹爹留下的那个紫檀盒子,龙纹细雕,做工精良,又镶有金锁银扣,一看就知,绝非寻常之物。还有我读的这些儒经易注,印刷精美,字迹楷端,应该是官版,也绝非私市所售,民间作坊怎能做得出这样的正雕工刻出来叱。若非是风雅之士,谁又会花大钱计较这些小小的细节呢?”
林战一听到紫檀盒子,心立时揪起,这些年来,那么多人费尽苦心,跋涉万里寻找的紫檀宝盒果真就在这张五手中呀。但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那个宝盒的。又在盒中发现了什么宝贝。
只听张五道:“那宝盒哪里是你爷爷的,也不知他从哪里得来的,听说是他讨饭时拾到的,自从得到这本书他就学会了扎灯笼,裱风筝,反正是从此便发了家,糊灯笼扎风筝这门手艺越做越精,掐了大钱,人阔绰了,也就出了名,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灯笼王的。我看你读的这些书也不是他买的,八成也是和那紫檀盒子里一起拾来的。”
张载道:“爹爹,你说爷爷是不是在檀香盒里发现了什么,像珠宝玉器,金条银叶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能一下子就发了呢。”张五道:“我也不清楚,你爷爷也没有向我提起过,要真是有什么宝贝的话,他怎么能不传给我,他又没有什么后人了。”张载道:“也许是被爷爷卖了,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