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的位置,自是大为懊恼,却并不知那紫檀盒是个宝物,心道:“他若是好言相求,送他便也罢了,偏偏这青衣客好生令人讨厌,不要说不能送给他,就是用千金来买也不能卖与他。谁让他大呼不叫来着。”想到这便想把那盒抱回里间去,抬腿就奔向暗处的柜台。江羞颜十年来日思夜想的东西眼看到手,怎容得再有闪失,长臂一伸,一股内气由掌心吐出,直接将那盒子激起,手臂回缩,那盒子便如风筝一般飞入江羞颜怀中。张载看他这么玄乎,心中更是气恼,心想:不知他弄了个什么鬼怪神力。我辈正人君子岂有所惧,便骂道:“好你个妖魔邪道,竟敢入室强抢,真是岂有此理,快将那盒子还给我。”
江羞颜自认自己虽非君子,却是正人,自己虽不能识文断字,却因身负禀异,得高人指点,练就了一身好武艺,白手起家,自成一派,为壮大本门派,经不住契丹南院大王的利诱,为契丹人所驱使,因而中原各派皆以其行为不齿,蔑视为歪门邪道,故而江羞颜最痛恨别人骂他为邪道二字,宁可让人骂他是龟孙王八羔子,也不愿意听人骂他是邪道。今晚听张载无心之言,竟如芒刺砭目,正扎在他的痛处,立时怒起,竟不可遏制,撩起一脚,将张载踢起老高,其势甚重,余力竟破窗而出将张载落在院中一丛矮矮的石榴树丛中。好在那片石榴枝蔓纵横,蓬杂不齐,正好接住了张载摔来的重力,若是落在硬地上,只怕登时就丢了性命。谁知丛中恰好有一干枯的柯杈,正顶在张载的天元穴的督位上,张载只感觉重生痛了一下,再想喊叫时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当即流下眼泪,忽然感觉体内血液如浪涌一样行游于周身,在经脉中龙行蛇游,且越游越快,越发是灼浪攻身,通体发烧,只在心中叫道:“我命休矣。”竟然昏厥过去。
张五见宝贝儿子被告江羞颜一脚踢出,便没了声音,连窗格都碎了散落一地,只道是载儿已身亡,又恨又怒,大叫道:“我与你何冤何仇,你这样来害我张五,我跟你拼了。”手持剪刀捅向江羞颜,江羞颜嘴角轻蔑一笑,手起掌落击中张五天灵盖,张五两腿一蹬,已是魂归西去。张五妻经此变故,一时六神无主,不知是要先顾丈夫还是先顾儿子,欲哭无泪欲悲无声。径扑向江羞颜,江羞颜飞出一脚踢中心口,撞到墙上,立马气绝。
江羞颜打开盒盖,未见盒子内有何物件,心道:“这怎么是个空盒子,南院大王明明告诉我这里面有登龙剑法的秘笈,地不知哪里去了,唉,这一家人也被告我打死,也没法再询问了。这一家人真不值,怎么舍命去抢这么一个空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