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金刀本是宽容之人,便顺了马骐的话对他三人说道:“好,看在马舵主的面子上,又念及你们不曾酿成大错,且从轻发落,不过,既然你们已背叛了本帮,也不可不惩罚,那样岂不是坏了刀帮的规矩。这样吧,你们每人留下一只手,作为向帮中兄弟们谢罪,以儆效尤。”
三人俱又谢过帮主不杀之恩,司马、柳二位舵主取出刀来,扬手腕飞,血溅膝下,二人亦然钢牙紧绷,未哼出半句呻吟,在场刀帮兄弟无不为之动容,嘘唏赞叹不已。万金刀心中亦疼惜手下,眼中虽然含泪,仍低声喝道:“快滚,你们从此与刀帮再无瓜葛,至死也不得承认刀帮弟子身份。”司马与柳二人一听当时泪含满眶,事到如今,却是一言也无。场下跑上来几个旧日好友帮他们二人包扎了一番。
张子野手持短刀,眼望帮主,却迟迟未下手裁决,一听到帮主说道从此不得承认刀帮弟子身份,忽然怆然泪落,道:“帮主,你如此重惩张某,不得再承认刀帮身份,我张子野还不如以死谢罪!”说罢,短刀刀柄倒转,扑一声,直穿左胸,深没刀柄。倒地气绝身亡。
武林之中向来以死为荣,不义为耻。张子野觉得只因自己过失,帮中不再承认自己刀帮身份,乃为莫大耻辱,不若以死谢罪。就算再大的罪过,也是一死百了,按帮规仍视为自家兄弟。万金刀见这须臾之间痛失三位手下,心疼至极,唤洛阳舵主张乔,开封舵主马骐过来,吩咐按帮中礼遇厚葬张子野,好好抚恤其父母妻子儿女。张乔、马骐领命而去。
万金刀转身向杜无常喝道:“杜老贼,你与斩天狼如何争霸,我刀帮不愿意过问,可你不该逼迫我手下弟子,让他们只落得丧命残肢自裁。今天我万金刀岂能容忍你荼毒我刀帮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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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林战看得真切,心念道:原来江湖英雄都是这般义勇,视死如生,这些平凡人物,泛泛之辈尚且如此,不知中原六侠当是什么样的人物,岂不是神而化之的大英雄了吗。
此刻,万帮主心下寻思:我刀帮乃是江湖上堂堂第一大帮,这杜老儿一上来说话竟半点理数不讲,岂不是欺人太甚了,想必是有更强大的后援,既然敢到刀帮来闹事,想来定是有备而来,今日之事还须小心才是。万金刀办事向来沉稳笃重。便低沉道:“杨黄二位长老,执行帮规,看谁能拦得住我刀帮之事。”杨黄二长老意欲上前,乌少聪挺剑相恃。杨谨伸手从腰间抽出长鞭,黄慎变拔刀进击,乌少聪此时仗着有杜无常撑腰,竟敢斗胆与杨黄二长老力抗。
杜无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