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除了跪倒不起的林战,只留下师父和小师妹水玉父女二人。
林战一眼望去,只见水玉脸上挂着颗颗泪珠,眼巴巴地望林战,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司马援不拿正眼看一下林战,长长叹息一声,嫌弃地转身背对着他,却又语重心长地说:“若不是看在你爹爹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的份上,我百般向族长求情,以你三次闯进凌霄峰禁地,屡教不改之罪行,按族训,理应把你悬挂在黑风垭喂秃鹫。今天族长格外开恩,饶你一命,从此你不再是帝裔族人,下山自生自灭去吧。”
司马援右手张开,五指曲拢,手上青筋暴起,内力突发,带着一股劲道向着林战凭空抓了过去,林战手腕上一痛,接着一道刺眼夺目的光芒一闪,林战的护腕脱离而飞,落在司马援的手中。
蛇纹木护腕,那是帝裔族人的标志,被驱逐除名的人,再也没有资格佩带蛇纹木护腕了。
面对一向疼爱自己的师父,想想从此之后,自己再也不能叫他一声师父了,与自己从小长到大的凌霄峰一别永诀,心中千般不舍,万分留恋,林战忽地泪如泉涌,他跪爬到师父面前,大声呼叫:“师父……”他深知自己罪过深重,竟不知如何向师父求情。
小师妹水玉哇地一声,哭着抢到林战跟前,一手扶起他,偷偷把一个蛇纹木护腕塞进林战怀里。
林战一惊,哽咽道:“你……”
水玉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睛瞟着父亲,悄声道:“立哥哥,你犯了这么大的错,看样是留不下来了,不过,不论你到哪里,都不要忘了自己是帝裔族。”
司马援喝骂道:“林战,你个小畜牧,快快滚下山吧,最好你自求多福,求你爹爹在天之灵能保佑你。”骂声未止,已是老泪横流。
时光忽忽,师父喝骂之声还犹在耳畔,小师妹的关切也如在眼前,林战却于流浪生涯中已堪堪度过了孤寂难挨的十五天。
白天摘些野果充饥,晚上睡在树上。大有一种天地任我游,四海是我家,潇洒不拘的游侠生涯。
林战仰躺在树下的草地上,两只脚敲打着树身,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晃着眼睛,鸟儿的啾鸣,平时那么婉转悦耳,今天听来却是声声幽怨。他抚摸着手上的护腕,开始思念凌霄峰下的家园,牵挂对自己恨其不争的师父,想念自小一起长大的水玉小师妹。
“唉……”林战望着空中起起落落的鸟儿,眼中漫出一丝丝忧伤,长长舒了口气,叹息道,“六年了,我等了整整六年……这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