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火爆不起,变成寻常语气。
小寻嘴角一扬,道:“这你就看不下去了?更厉害的招还在后头呢。”
她话未落地,只听嗡嗡作响,从河滩草从里飞来上千只长腿蚊虫,只只硕大,二寸有余,长刺如针,双钳如鏊,一路嗅着血腥,爬到黑猡脸上,钻进皮肉里,一阵刺骨舔血,锯骨吸髓,痒痛交叠。
黑猡实在难忍,一时面目狰狞,喉腔里发出绝望嘶哑的咝咝惨叫声。
直听得林战刺耳钻心,已知黑猡极是难耐。
那黑猡倒是被主人驯养得忠心不二,无论如何难忍,两排白牙只是紧扣不开,连大声呻吟都不发出一声。
小寻道:“你不说就不说吧,我让你死不了也活不成,让你活活流血而死,用不到半个时辰,你也就只能剩一堆白骨了。”
林战见黑猡痛苦难耐,已动恻隐之心,生怕小寻再生出惨酷的手段,便劝道:“好啦,他不说就算了,别再折磨他了。”
小寻怨恨道:“折磨他?这是轻的,他们差点把我害死,要不是遇到你和游侠相救,我早就……哼!”
这时忽听一阵翅羽震动之声,打树丛里又飞来数百只赤头火蜂,见到黑猡便一头扎到他身上,将整个头扎进蚂蚁割烂锯开的伤口及骨髓里。
一顿饱吸,瞬间便吸得尾巴鼓鼓胀胀,墨血黝黑。
再看黑猡,这一会儿的工夫,身体干瘪下去,皮毛千洞百孔,被蚂蚁早已啃噬得像一张薄网,仿佛一张黑网罩着一堆白骨之上。
小寻神色自若,眉舒目展,似乎这种残酷手段于她来说早已司空见惯,习以为常。
林战转身过去,不忍再看一眼,他虽生恻隐之心,可是小寻刚才生死一线,差点丢命,她自然对黑猡恨之入骨,也怪不得她。
他心里暗想:这么漂亮一个小寻怎么会如此邪媚,黑猡虽说可恶可恨,但以这种手段惩恶也是够残忍,如此看来她或许也是妖邪一派的人物,绝非宽善之辈,更不是正义道人物。我若与她走得太近,时日长久未必不会近墨者黑,善恶难辨,等会便与她道别,反正以后天涯海角,再也不见了。
想至此,竟对她生出戒惧之心。
哪知小寻心思细微,见他眉头紧锁,面色不悦,已觉察他对自己已生嫌恶,便对一堆白骨骂道:“可恶的东西,一路穷追不舍,害我几次都差点丧命,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
她又转向林战道:“这些黑猡作恶多端,哪双手上不是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不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