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笔锋扎向自己的喉咙,刚好戳破皮肉,两滴血珠于笔尖洇渗出来,若力道再多半分,那笔尖非穿透喉咙气绝而亡不可。
脸上数条手指印,显然是那刚才啪啪数声的痕迹。
再看庄有理,昂头收胸,后背紧靠墙上,丝毫不敢乱动,他手中的那把点穴橛不偏不倚,正扎进自己耳陲正中,橛尖深深扎入墙中,将耳朵和墙牢牢榫在一起,耳朵血滴如珠,颗颗落在肩头。咧着没了门牙的血盆大口,啊啊痛号。
小寻一阵又惊又喜,想来这少年手法极快,犹如闪电,刚才不过刹那间,打脸,制服,又将朱葛二人以其之道,还施其身,举手之间从容做了个遍,真是匪夷所思。
小寻再细瞧那白衣少年,只见他身材修长,手握一柄青云剑,对着剑尖吹了一口气,那剑陡然弯了过去,剑尖直指朱一从脖颈,那剑兀自弯着,剑尖如丝丝冷气,凉飕飕的,与朱一从的肌肤相距不过毫厘,随时穿断他的颈椎。
朱一从全身发抖,冷汗涔涔,顺着颊骨滴下,即便他平时遇事从不慌张,向来从容镇定,此时性命攸关,也不得不颤声哀求:“饶命,英雄饶……”双腿瑟瑟发抖。
白衣少年屏息收气,噌地一声,长剑随即弹直,嗡嗡颤响,声音清转悠长。
白衣少年面无表情,神采却是极为炫酷张扬,这一神技足足震住了朱葛二人,斜睨庄有理一眼,鼻息轻哼一声,甚是不屑道:“若再敢对女孩子出言不逊,满口秽语,我就让你变成哑巴。”
他说过之后,片刻未停,转身大步离去。
从九死一生到化险为夷不过是瞬息之间,小寻呆愣愣地,一时竟没回过神来,直到少年奔向巷口,她这才恍然梦醒,抢奔几步,追了上去,连声道谢:“多谢公子拔刀相助。”
那白衣少年脚步稍有一瞬的迟疑,回头凝望小寻一眼,更不答话,脚步倏而加快,身影晃动间,转眼便出了巷子。
小寻急速追出巷子,左右瞭望,眼见大街上人来人往,却独不见那白衣少年。她呆呆立在街头,回想起先前一幕,只记得那少年一身白衣,一剑青锋,一块昆仑血玉悬在胸前,他的容貌却没来得及看清。呆了片刻之后,又拔足去追。
林战走进马市,远远看见一个老人牵着一匹枣红马。马头上插着十字草标。他便走了过去。
一个牲口贩子走到老头面前,背着人,把手掩在胸前,比划价格:“这个数,怎么样?”
老头不情愿地说:“再加点吧,要不是儿媳要坐月子,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