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马匹哪里能与它匹敌,不出七八里,便把其余马匹远远落在后面,在陈抗鼎驾驭之下,虽背负二人却如轻骑空身一般。何况陈抗鼎死命窜逃,哪敢放松,不停吆喝,那马儿越发兴奋,振鬃长嘶,四蹄发力,如离弦之箭,腾空飞驰,一口气跑出五六十里,眼见后面没了追踪的人影,陈抗鼎一拉缰绳,马儿下了官道往正南方向嗒嗒而去。约行了三十余里又向西小道拐去,再行十余里,再折向南去,为的是迷惑后面追踪而来的栖云鹤。栖云鹤从祁连山一直追他到长安,又从长安一路追到玉门敦煌再到楼兰,算是他陈抗鼎命大,多少马帮、刀帮、盐帮的弟子都命丧铁杖毒手杖下,只有他陈抗鼎逃得过一劫。
五(大)黄衫客
行不多远,前面有座山峰,山前有一古镇灵石镇,陈抗鼎腹中正饥,便想找家饭馆填饱肚子,一提缰,便冲进镇子,一路去寻酒旗,行走间,忽觉怀中的林战浑身发抖,用手一探,时而阴寒,时而燥热,冷热不定,双目紧闭,忙唤几声,他才缓缓睁开眼睛,使出所有力气对陈抗鼎道:“陈大头……那匹马……我正想……还你呢。”说完又是目无光彩,旋即又闭上。陈抗鼎大骂一声:“去你奶奶的,你都快死了,还惦记着还马。心眼倒是不坏。”再一摸,全身又是滚烫,无论怎么摇他,他只管昏睡,就是不醒。这倒把陈抗鼎急坏了,大骂道:“他奶奶的,斩天狼这龟孙,不知下的什么药,我又没有解药,狗娘养的赤煞掌我也不会解,只这么轻轻一拍就能让人昏昏入睡,倒是好玩。”又想:这孩子要是在我手中死了,斩天狼也不会饶了我,肯定要夺了我的命去。要是放开了这孩子,自己手中没有了挟持,没了筹码,栖云鹤要我的命那我可没有护身符了,暂时还不能丢了这个绝好的肉盾,不如先把这孩子的命给维持下来,不管是栖云鹤还是斩天狼,无论是谁想要我的命,也有个谈判的筹码。唉,奶奶的,我在大漠上杀人无数,也没见哪个来追随者魂索命的,这个栖云鹤真是榆木脑子,早知闹到这种地步,我才不杀张义呢,管他什么龙文不龙文的,帮主要那龙文有用,我要龙文有他奶奶的什么用,一不当酒二不当肉,算我多事,失手杀了一条命,惹火烧身了。
陈抗鼎这么暗自盘算着,抬头忽见前面有间药铺,便急忙下马,抱着林战冲了进去,一进门便嚷嚷开了:“大夫,大夫,快出来,帮我看看这小子还能活不?”里间出来一个老先生,冷面不悦地盯着陈抗鼎,问道:“得了什么病?”
陈抗鼎见他一副慢条斯理的怠慢样,心中有气,声音又提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