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树屋之后林战把碧茔的情形说了一遍,小寻连连念叨了几遍:“碧茔,碧茔。”她忽然道:“立哥哥,你听碧茔这名字,是不是很秀气的一个名字,我猜应是一个女子的坟墓。”
林战点头应道:“哎呀,还是你心细,我都没想到这一层。”
小寻又道:“莫不是花离枝坟墓吗?”
林战摇头说:“这个我倒更猜不到了。”又说:“可是,神经刀却说,在我们闯进来之前,这谷中从来都是他一人居住,没有旁人呀。”
小寻低声道:“这就奇怪了,那坟墓中埋葬的到底是什么人呢?死后还能从坟中走出来,这岂不是天下奇闻?”
林战道:“便是天下奇闻中,也没听过这种。”
小寻略作沉思片刻,又说:“等过些时日,我的腿好些,你再带我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些端倪来。”
林战知小寻秉赋异于常人,便说:“对,我们走近些,且看看有什么奥秘。”
岁月更迭,时光如梭,谷中风物不与外面相同,亦不知季节,恍恍不知过去了多少天。小寻的腿伤业已痊愈,林战除了每天早晨跟红猿练一会剑法,林战也不知猿告别用的是什么招什么式,更不知是什么剑法,只当打发时间,每天与它对招。天狼每天捕捉香羊送来,林战也猎获些鹰、鹫、獾、鹳、犀鸟等动物,捉几只蛙类,小寻竟然发现了一座深洞,进去一看,却是天然酒窖,里面有数百坛陈酒,也不知是谁窖藏的,二人也管不得许多,便搬来饮用,诸多美食,就酒食之,过着俨然匠心独具桃源一般的生活,林战平素闲来无事便走进书房看看书籍和笔记。
张勘正自从被神经刀折辱之后,再没敢现身,天狼谷深林密崖,洞穴无数,也不知他隐身于何处,只要他不来扰乱,林战倒是日渐宽心。
天狼谷太深,日头一斜西,便再也难见到阳光,巨大无边的阴影投下来,像铺天盖地的的心事,笼罩着天狼谷。刚入谷时,林战紧守做人的准则,别人的东西他绝不会去翻动。林战望着布置整齐的房间,静静安坐在角落里,目光扫过墙上悬挂的剑、笛、箫,案几上摆设的琴、谱、书、帖,恹恹发呆,自从来到这里,先前除了碗,他从未碰过这里的其他物件,他感觉这间茅屋的主人随时都可能回来,他像一位客人,或者说是一位不速之客,由天而落,于此避难。可是,时间久了,林战和小寻也觉得无聊,练剑练得久了,在歇息时,就去翻动那些书札,看书打发时光,看札记是想从那些文字记载中猜测这间屋主人的来历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