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轻嘬哨音,逗它啾啾清鸣,甚为动听。
雁语上前斟茶,点明要小寻站在一侧细心观看。
宫主端而翡杯玉盏,饮了一口,掰开一块糖霜玉蜂儿的点心,自己含入口中一半,一半放在手心,翠鸟点头叮啄。
尔后,宫主连打三次哨声,藤架上旋下三只鸟儿,一只红脖子,一只银雀,一只金翅鸟。
红脖子和金翅儿落在她的肩头,银雀儿立在她手臂与手腕之上,显然最是她心爱之宠。
宫主逐一爱抚一遍,口中怜惜道:“一个个都是我的小心肝,红脖子跟我有十几年了,最懂我心思,烂银和小翠最淘气,还是金翅最乖巧。”
翡翠鸟仿佛听得懂她的话儿,在她手心啄了三下。
宫主笑道:“哟,这就冲我撒起娇来了。”
逗玩一番,宫主起身,侍女在前引路,径向一间红房子走去。
进到红房子里,但见碧毯红墙,鲜花铺地,窗外锦鲤漫游,鹦鹉啼声。
窗前一张书桌,架上子经史册,分类排列。
美人宫主自己铺纸,自己捻笔,却不用仆人。
小寻心道:是了,她嫌仆人俗气重,笔墨纸砚都要自己动手。
不一刻,宫主画作已成,悬挂于侧壁,画上却是一个女子,恣意形态,额上画着粉红的荷花妆。分外妖娆。
小寻站在一旁细观,那画上女子的气质神姿落落不俗,越看越像月亮宫主风采神韵。只是画上女子岁数要比月亮宫主年轻一半。
小寻见她观瞻自己的画时,眼放彩光,百般钟意,万般爱怜,犹如顾影自恋。
小寻这才骤然想起:宫主所画与天狼谷树屋内挂的那幅女子神肖酷似,相貌毫无二致。
细细观摩宫主与画上女子却是几分相似,小寻立时明了:是了,是了。宫主所画的与天狼谷树屋里所挂的那女子同为一人。
这样推测,原来这宫主便是这画上的女子。
为何只有几分相像?
小寻稍一思转便又洞悉:那幅画想来是十几二十年前的画作了,岁月匆匆,宫主年纪渐长,气质风度都大为变化,因此与画中之人相貌发生了很大变化,只是宫主心中所记所念的还是十几二十年前的那个青葱的少女,笔下所画的也是那个豆蔻初开的女儿家。
小寻这才释怀,怪不得自己与林战一见宫主便有似曾相识,却又言说不得之感。
片刻之间,小寻心思飞转:这女子与天狼谷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