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子决明签下条约之后,妖族已五年不曾在南方登岸,需要岸上资源便只能在北方夺取。然而北方的小宗门都被五派同盟吞并,剩下的这五个大派同气连枝,一派遇袭全境出征,很是难打。南方这里倒是宗门林立,临海地区更是只有道印门一个大宗门。天岭宗近些年虽凭借和约收服了不少临海小门派,到底也没有往海边发展势力的意思,若论入侵,要比北方容易许多。
放在手边的软柿子不能捏,非得主动去找难啃的硬骨头,这样的情形自然令妖族军方极为不满。只不过妖族皇族具有强大威信,他们这才忍气吞声,未曾发出异议。如今太子决明一死,这些势力已是蠢蠢欲动,妖族大军就在近海区域整军备战,只待妖皇一声令下,即刻就能奔赴人族城镇,将其洗劫一空。
修士这方也没有天真到只等最后结果,天岭宗和落霞派都派遣大批弟子镇守临海城市,道印门虽未被邀请,仍是加强了重要港口的警备,派人切断所有水路,时刻提防妖族入侵。
此时,打与不打只在妖皇一念之间。然而,帝昕在太子死后只抱着儿子遗物整日发呆,对此事未发一语。他最后一次下令便是同意了东灵剑阁的调查要求,想是要根据儿子死因做出决定。
然而,当释英一行人到达与妖族相约的港口,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个喝着酒的牧海灯。他们兵分二路,天方子率先带释英来到海边与妖族谈判,洪道人则是与牧海灯前去北方请胜邪长老出山。此时洪道人一脸忿忿,牧海灯虽是没心没肺地只顾饮酒,眉宇间却也可见几分困扰之色,释英顿时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一见他们前来,坐在层层木箱之上的红衣男子一跃而下,神色无奈地开口:“我师父说他来了也没用,整个东灵剑阁只有青囊长老能破此案。”
万没想到这样的大事,胜邪长老居然不来,天方子当即就急了,似乎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牧海灯抢先道:“他还说,只要一见到皇太子的尸体,你们就会明白这并非托词。”
此话一出,连释英都想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胜邪长老相隔千里也能看出此案难点,更凭此认定自己查不出真相,这也太玄乎了吧?他们剑修可不是怕事的人啊。
他们都是如此茫然,更别提和胜邪长老当面交涉的洪道人了,想起那人就是不肯出天牢的强硬态度,他立刻就怒道:“这个师无衣没救了,我这辈子就没见过坐牢都能上瘾的人!”
剑修历来就喜欢来大事中凑热闹,过去与他们无关都要横插一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