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挺快,车刚过去一趟。”项西看着他。
“我就在步行街那边,另一个跟拍,让我助手先跟着了,我得过来你这儿,”方寅笑着说,“你这边比较重要。”
“哦。”项西应了一声,低头准备把手上吊针时贴着的小纱布扯掉。
“慢点儿,”方寅迅速举起手里的相机对着他拍了两张,“好了。”
“这也拍?”项西撕掉纱布,他看了看,按了挺长时间,针眼儿都看不清了。
“嗯,刚打完吊针就得急着去见工,”方寅说,“挺心酸的。”
“有什么心酸的,”项西啧了一声,“您这心没熟吧。”
项西准备先去玩具推销那里,比饭店远,不过他觉得销售做起来比在饭店打杂要有意思些。
虽然程博衍给他留了钱,但他研究过站牌之后还是决定坐公车过去,医院这边车不好打,公车差不多能到地方,走不了多远。
车上人挺多的,项西站在靠近后车门的地方,没开两站地,他就看到了有俩人一左一右地站在了一个姑娘身边。
“看着点儿你钱包,”项西转头对方寅低声说,“车上有小偷。”
“嗯?”方寅愣了愣,但还是把包往身前拉了拉。
下了车之后方寅才问他:“你看到小偷了?怎么看出来的?”
“挺明显的。”项西说,顺着路往前走,这片都是旧居民楼,看不出哪儿像是有个卖玩具的厂。
“怎么没想提醒一下别人呢?”方寅追问,“是认识的吗?”
“我告诉你了,你怎么没提醒一下别人呢?你认识吗?”项西转过脸看着他,有些不耐烦,“我没那么高尚,你拍我不就是因为这些么,我要上手跟着去偷一把你是不是更喜欢?你先别跟我说话,我找地儿呢。”
方寅还挺配合,不再说话,远远地跟着他。
最后项西在一栋居民楼的一楼找到了这个玩具厂,不,严格说大概是个作坊?院子门口也没挂着牌子,不过项西确定就是这儿靠的也不是认牌子,是从开着的院门里看到院子里堆放着的玩具。
“干嘛的?”一个女人门后突然出现,把门一掩,只缝了一条缝警惕地盯着他。
“我……昨天打过电话,你让我过……”项西一看这阵式立马就不想进去了,跟做贼似的,比平叔那儿看着还要见不得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