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骨头,邵老师应该还在忙活着那些青铜碎片,他一旦忙起来那真是废寝忘食,有时能够连续一天不吃东西。
这也是邵老师不到六十岁,看起来却如近七十一样的重要原因。
当然,若是他不能如此一门心思扑在那些瓶瓶罐罐青铜碎片上,也不可能有如此成就,成功从来都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回到邵老师家里,果然看到他还在埋头清理,带着老花镜,用一把锋利的小刀在青铜器表现仔细清理。
按理来说,使用小刀小铲等工具进行清理,效率会高很多,它们在地下埋藏了很多年,许多泥土板结氧化,就如石块一般附着在上面,普通毛刷很难清理干净。
可是秦远等人都是菜鸟,哪怕邵老师再艺高人胆大,也不敢让他们随意折腾。
切一刀划一条还好说,邵老师的手艺极高,在全国的文物修复工作者中都能排在前三之列,用彩泥子或者铜沫熏药等修补做旧,完全可以将其掩饰到看不出来。
可若是碰到了“矿化”的青铜片,它们早已失去金属性,如陶瓷甚至煤炭一般脆弱,那要是一刀捅上去,邵老师和这两位文物局的工作人员,非要疼到小心肝乱颤颤不可。
能够让他们参与进来,秦远几人已经谢天谢地,试问全国上下的文物修复专业的学生,能有几个在大三时期就能接触如此重要的项目?
文物修复一般都要打下手三四年之后才能开始接触文物,再要许多年的经验积累才可以独立做项目,秦远等人能遇到邵连山这样的老师,不得不说是非常的幸运。
“酱骨头?哈哈,楼下我就闻到香味了。”见到几人回来,邵老师似是故意嗅了嗅鼻子,笑呵呵说道。
“老师先吃东西吧,身体要紧,您要是累坏了,我们华夏考古界损失无法弥补啊。”秦远马屁拍的山响,去厨房找来一个瓷盆,放下打包来的酱骨头,又拿来碗筷勺子,殷勤伺候着。
邵连山笑呵呵的洗完手,坐在工作台一边的小桌子前时,饭菜已经放好,热水也早已倒上。
“哈哈,你这小子,眼力劲倒是足。”
邵连山很受用,指了指放在工作台的小刀,说道:“你用它试试顺手不,不过要记得小心,敢把我的宝贝弄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秦远一愣,旋即大喜过望,赶紧保证道:“就是割了我也不会割了它!”
白肖薇也是愣了愣,本能想要阻止,秦远还是个学生,这还是第一次上手修复文物,就要他用锋利的刀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