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爷着实太过客气了。”萧错坐姿笔挺优雅,执着茶碗的手指修长,指甲形状完美,虽只是简单的吃茶动作,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矜贵之气,更合论他生就这样的容貌。
坐在次座唐凤仪眯着眼暗中打量萧错。
而常懿这会儿连个座位还都没混上,也因他与唐凤仪素来亲近,当唐凤仪是个兄长,又是自小到大混玩时的头目,他便就站在唐凤仪座位旁边,低声的抱怨:“也不知是什么人,怎能如此托大,父亲给他一面,他还蹬鼻子上脸真敢与父亲一同坐在首位了,这里风大哥还都没去坐那个位置呢。”
唐风手摇折扇,阴柔俊秀的脸上挂着温柔和煦的笑容,淡淡道:“无所谓的事,坐在哪里还不都是一样的么。”
常懿感慨:“到底还是风大哥宽宏。我却不如你这样想得开。我爹素日对我都没个好脸,如今却对个外人这般,我看了不服。”
他们二人对话声音呀的很低,又因凉棚下作为之间距离不仅,是以有恃无恐,不担心被人听见。
萧错这厢放下茶碗,往湖对岸望去,入目的是一片美景。
湖水碧波荡漾,白石拱桥链接两岸,对岸依湖而建的长廊之内有几位姑娘,在一群色彩缤纷的裙衫之中,身着素白纱裙挽着淡蓝披帛的傅萦就像是开在花丛中的白玫瑰,让人一眼就能瞧见。
驸马卿阳侯笑道:“萧公子是否觉得对岸有中意人选?”
众人都看向萧错。这句话若好生理解,可以算作驸马的关切,若往歪了想只能当做是这位神秘的公子哥儿盯着对岸的姑娘们直了眼被发现了。
等看笑话的人却没得偿所愿。萧错只是笑着道:“不过是湖水风光,山峦秀色,美人点缀,见之觉得画面美好罢了,配以卿阳侯今日招待的信阳毛尖,如此美景加茗茶,着实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享受,人都说长公主府的花园是出了名的好,当真百闻不如一见。”
卿阳侯如今虽到中年,却也是允文允武的人才,否则也做不得皇帝的女婿,年轻时他又素来喜爱四处远游结交朋友,对于这样坦荡的欣赏美景品茶闲聊的气度很是喜欢,就与萧错闲聊了起来。
眼瞧着自己的亲爹对个外人眉开眼笑的还那样客气。常懿越发的不喜欢了,扭头看对岸。只见“山楂”撒着花的跑到了游廊,直奔着傅萦身边去了,还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搭在傅萦双喜,亲热的摇着尾巴。
唐凤仪见他眼神焦灼在对岸傅萦身上,就压低了声音问:“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