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本朝法律也有我的一部分,我自然可以带回娘家。
“这间大宅和城郊的两座庄子,当初置办田产时侯爷也在衙门里立了字据的,是属于我们夫妻的产业,他去了也有我的部分。至于爹娘还有二弟妹、三弟妹两家子,当初早已经分过家了,现在是不是也请先搬出去在来提休我的事?”
“你这个毒妇!”老太爷沉声呵斥,“我儿攒下的产业,你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现在不是我往娘家搬仓鼠一般的倒腾,而是老太太!夜深人静时,您难道不会梦见侯爷吗?”
宋氏声音悲伤:“侯爷对家族中贡献少吗?若没有他,二弟和三弟全家现在还在乡下,哪里能分了一次家现在还客居此处有人供着吃喝?爹好歹也公正一些,您一心向着娘,可也不能不讲道理!
“我们赡养老人是义务,难道养着二弟和三弟全家也是义务?如今却养出白眼狼来不但吃住用我们的,还来偷我们!我嫁给侯爷时,他有什么?这些年我不敢说居功至伟,可这一大家子也都是我精打细算经营下的,您说我没有资格?您才真真是没有资格来说这话!”
老太爷恼羞成怒,“别提老大了,若没有他,他弟弟和侄子会死光吗!你还有脸来说!”
狂风卷积乌云,方才还算得上清朗的天气如今却暴雨将至。
院墙外,姊妹二人被风吹乱长发,傅薏气的直哭。
傅萦却是噗嗤一声笑了。
两位主子在吵架,下人们就算听见了,又有谁敢插嘴?都恨不能远远地躲开,不要听见才好。
是以这一声笑虽娇娇软软的,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也显得格外突兀,更何况其中嘲讽意味那般明显。
“谁!”老太爷原本怒气若有八分,也被傅萦一笑火上浇油成十分,他怒冲冲的冲向院门前,跨出门槛,就见傅萦和傅薏两个带着婢女正听壁角。
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一个哭的泪涟涟像是被谁欺负了,另一个却笑的不怀好意。
老太爷抖着胡须,咬牙切齿的瞪着傅萦。只觉这俩人竟敢带着仆婢将方才的对话都听了去,着实将他的体面都跌光了。
“老太爷安好。”傅萦屈膝行礼,再也不想称呼他祖父:“才刚听您一番高论,着实让我受益良多,都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从前还没有体会,现在却是明白了七八分。往后我走到哪儿都不会忘了您老人家身体力行给上的这一课。从此我学会了,人不能帮人,捂不热的畜生更不必帮!”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