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似平日那般精神了。
皇后与皇帝毕竟老夫老妻,虽她明白于帝王心中,自己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且她腆居后位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家族利益。可饶是如此,看着这个山一般沉稳的男子骤然倒下,连带着她的整个世界也轰然崩塌,皇后的心中还是被人剜掉了一块一般,疼的她无法呼吸,在想着死去的幺子和杳无音讯的二皇子,皇后的眼泪终于决堤。
“皇上。臣妾当真不知该怎么办了,无忧已经带着人马奔回京都,咱们羿哥儿回去主持大局调查翠哥儿的事,到现在也没个究竟,您若再不好起来,臣妾怕是,怕是支撑不住了。”皇后跪倒在床前,手握着皇帝的手抽噎着,“不过无论如何,臣妾都会陪在您身边。您若是走了。臣妾也跟着去!”
这句话,说的仿佛是发誓赌咒,也仿佛是在坚定自己的心念不要动摇。
她决不能给母家抹黑,不能给亲族带来麻烦。
可是心内隐藏着的不甘与不平又是为了什么?
外间的自鸣钟隐约传来钟摆嘀嗒之声。皇后的抽泣渐渐转弱。
床榻上的皇帝依旧双目紧闭了无生气。整个卧房内的空气都似凝固了。
当天边渐渐透出明亮的白时。傅萦在萧错怀中醒来。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肩膀,察觉自己依旧是坐在萧错身前,他的手还保护性的圈着她。傅萦有些心疼,又很是歉然:“阿错。”
“睡醒了?”萧错依旧精神奕奕,仿佛彻夜赶路还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做靠枕并未给他带来疲倦。
“嗯,不留神竟睡着了。”看看天色,再看周围的景色,傅萦道:“咱们快到了吗?”
“快了,才刚已经命人去哨探过,我从五军营调集的中军兵马已驻在城外十五里。”
从五军营调集兵马?!
傅萦目瞪口呆的抬起头,因动作过猛,险些撞到萧错胡茬初生的下巴:“你几时调集了兵马?”
他们都快到了京都了,萧错也没有理由再瞒着她引得她胡思乱想,便笑着道:“二皇子回京数日,从一开始我的人就再无消息传来,咱们在山庄,等同与京都失去了全部联系,我便觉得事情不对。皇兄既交还了我湘州的兵权,又给了我调控五军营的虎符,我便要善加利用,是以我当时便命人持我的虎符去了五军营中军,命赵将军带领中军一万步兵在城外十五里扎营,随时听我的吩咐。同时也命认去湘州吩咐我的人整装待发了。”
傅萦听着,脑子转动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