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会病了?我又不是纸糊的。”王小筱不服气,却又连打了三四个喷嚏,鼻子便有些堵。
萍儿担忧不已,“老爷也真是的,明知道您身子弱。还叫您大冷风里跪祠堂,要跪也选个暖和天儿啊,这春夜的风也很冷的,不给吃,又不给加个披风,夫人泉下有知,若是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
萍儿唠唠叨叨,听的王小筱哭笑不得:“要不要再搬个软榻,铺上棉褥,点上炭盆。再端了茶水点心过来啊?咱们是来罚跪的,又不是度假来的。”
王小筱的态度洒脱,可身子到底不争气,与萍儿又坚持跪了一个时辰。半夜里便一头栽倒在地上,额头碰地,发出一声闷响,唬的萍儿当即哭了起来,飞奔着出去叫人。
王将军对嫡长女如珠如宝的疼着,即便是罚跪也安排了老嬷嬷在外头不远处守着。
那老嬷嬷见萍儿惊呼。当即冲了进来查看,见王小筱昏迷过去,唬的三魂都要出窍,连忙吆喝人来。
一时间,内宅里乱了套,继母曹氏带着她的继妹,以及伯母婶娘带着堂姊妹,都一股脑的赶了过来。
王小筱这一病凶险至极,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前十来日还能喂进去汤汤水水,灌药进去也能服用,越往后情况就越差,甚至连喂药都咽不下了。
萍儿在床畔服侍,眼瞧着主子如此,急的哭过一场又一场。王大人请来的太医瞧过,也委婉的告诉预备置板。
好好的一个姑娘,竟就要这样没了??
王家外院西群房的一座厢房中,伏青和徐霈二人都已急的焦头烂额。
“都怪我,当日怎么就不能多劝老爷几句,小姐那么孱弱的身子,自小就多病多灾的,祠堂那种地方,岂是能让她一个姑娘家跪一夜的。”徐霈眉头深锁,捶胸顿足。
伏青也叹息:“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带她出去骑马。”
徐霈抬眸,狭长的眼对上伏青浓眉下的深邃的虎目,话在口中转了许多圈,才幽幽道:“咱们三人自小一起长大,小姐的性子又像个男孩子,小时候一起玩闹,也不当一回事,可如今咱们都大了,男女大防上便要注意。小姐生母早逝,继母不和她一条心,王家又是大族,族中的姊妹多,是非也多,她自个儿不在乎那些,咱们二人却不能不为她在乎。阿青,往后咱们还是该多留神一些。”
“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伏青叹息:“我只是……小筱一直就像咱们的亲妹子一样,罢了,往后多留神便是了。”
徐霈父母早逝,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