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上露出边角,仿佛触手可及。
殷璧越站在云端,万里山河尽收眼底。
剑圣的声音有些缥缈,“老四啊,等你以后收了徒弟,带人驾云,记得要挡风啊。”
殷璧越一怔,乘奔御风至少也得亚圣以上,现在自己还差的远。但师父好像很肯定。
喝了一场酒,见过三师兄与师父插科打诨,高山仰止的剑圣亲近多了,他也没了原先的几分拘束。
于是他点头,“这还早,等我有了徒弟,师父就是太师父……风怎么挡,掐诀么?”
剑圣摇头,“也不用,到那时候,你心念一动,想没风就没风了。”
殷璧越觉得自己真是找虐。战五渣确实理解不了大神的境界。
剑圣像是想起来什么好笑的事,“老夫第一次带君煜,没挡风,自己当然不冷,结果直接冻僵了你大师兄。”
殷璧越想到冷肃如冰雪的大师兄真的冰雪了。明明听着很惨的事,不知道为什么,也像剑圣一样笑起来,
“师父别幌我,以大师兄的境界,还能怕冷?”
“不信啊?那时候君煜小,站着还没我腰高,拎起来就像拎个小猫,啧,你笑什么,是真的……还没什么修为,冷了也不知道出声……”剑圣说着说着,声音低下去,
“我不是个好师父。不知道怎么教人,也没好好教过你们……”
殷璧越从前也觉得自己有个便宜师父。除了知道他修为天下第一,别的一无所知。
但后来,他听过师父的很多故事,听过别人口中的师父。
常常也会想,剑圣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直到他在重明山下,顿悟所至,使出青天白日剑。仿佛透过雨幕,看见了那个向天斩剑,天也要避三分的疏狂身影。感受到了那人出剑的心境。
再后来,他真的见到了师父。
剑圣不同于他的每一种想象。
没有掌院先生万事俱在掌握的淡然超脱,也没有初见了观时,那种前辈高人的风度。
虽然总是自称老夫,却好酒嗜睡,嬉笑怒骂,鲜活的好似个少年。
殷璧越原先不可置信,喝完酒后豁然开朗。
因为没人规定圣人应该怎么活。
他笑起来,“师父,你确实没怎么教过我。说实话,第一次在兴善寺见到你,我根本没认出来,因为峰里挂的画像,比你老二十岁。”
剑圣嘟囔道,“那样不是显得老夫稳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