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从躺椅上起身,似是要散步去藏书楼看书,声音遥遥传来,“卫惊风的徒弟啊,像他。”
殷璧越沉默。
说起师父的徒弟,大师兄的剑道天赋像师父,二师姐武者的锐气飒爽像师父,三师兄的好酒疏狂像师父,就连五师弟的自恋都像师父。
自己哪里像呢?
如果剑圣还在,一定会理直气壮的回答道,“你当然像老夫啊,帅的像老夫!”
可惜现在没人能解答殷璧越的疑问。
他一个人站在院里,看着东边天空泛起鱼肚白,从黑暗到光明,好像只有一刹那的时间。
冬日的晨风吹来料峭寒意。
东方欲晓。这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黎明时分,一辆马车驶出学府,殷璧越带着洛明川往西去。
以他如今修为,片刻不停,御孤舟渡海,到西陆也只用三日。
最终到了盘龙岭。
灵气凋敝,人迹罕至的山岭,冬日更显萧瑟。黄叶铺地,冷风肆虐,鹧鸪和乌鸦不时啼鸣。没人想的到他们会来这里。
殷璧越清理布置了一个山洞。床榻,方几,蒲团,甚至是烛台,都一应俱全。
这让他想起了出行自带全套家具的话唠,有些想笑。
但在云阳城置办东西时,一想到不知要和师兄在山洞住多久,就觉得舒适度还是很重要的。
眼下再看更觉眼熟,似乎他们赶赴折花会的路上,正是在这里歇了一夜。
只是那时他还会因为师兄近身三尺而不自在,一夜无法入定修炼。
殷璧越将洛明川仔细安置在床上,拿出阵旗,凝聚精神,开始布置阵法。
他说会有办法,就不会让掌院先生或者其他人一起承担风险。
半日过去,殷璧越脸色苍白,额上浸出细密的汗珠。最终以真元刺破指腹,逼出一滴心头血,滴在洞口。
霎时间九面阵旗隐去行迹,无形的屏障凝聚而来,洞外呼啸的风声都静下几分,仿佛此间被隔绝了一般。
殷璧越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阵法已成,气机与他性命相连。人死阵方破。
当洛明川醒来,神智不清甚至更加严重,阵法或许不能阻拦他多久。
但想要出去,只能先杀死布阵者。
现在,他就在这里,守着师兄醒来。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