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一般道,“他确实忙,我也五天没见他了。”
说完自己先一怔。
原来每天都在数日子啊。五天而已,分明时间很短,可为什么如隔春秋?
不禁想起两人在山洞时,虽然师兄昏迷不醒,但至少可以天天看到,哪像现在。
何嫣芸见他不再说话,似是看出什么,自顾自的说,
“我小时侯,经常想溜下山吃烧鸡,但怕被笑话太重口腹之欲,就不敢让小莲知道,只能忍着。后来终于有一次忍不住说了,才知道原来她也一直想吃!我们当晚就下山吃了!从此我明白,吃到嘴才是真理,要脸做什么!”
阮小莲笑着骂她没个正经。
两人走了之后,殷璧越换了常服,试着入定,又难以集中精神。来到院中练剑,也剑意滞涩。
心思浮动,反反复复的想,最终做了一个决定。
五天也该忍够了,师兄不来找我,我就去见师兄。
对!见到人才是真理,要脸做什么!
不要脸的殷璧越当晚就摸黑上路,身轻如燕,转眼来到主峰,站在洛明川院门外。
不待他抬手敲门,门就开了。洛明川笑着将他迎进院中。
殷璧越只见屋里暖黄的灯光透出纸窗,流泻一地。师兄就站在光晕里对他笑。像是在山洞里的每个夜晚,烛火跳跃在眉间。
殷璧越在这一刻生出无限勇气。
洛明川声音温和平静,“这么晚了,师弟有事?”
事实上,他很紧张,袖里双手紧握,指间泛白。他怕自己忍不住,下一刻就要将人拥进怀里。
殷璧越道,“我没事,就是睡不着。”
“我有两卷西南游记,读来妙趣横生,师弟拿去看看,打发时间?”
“不看。”
“我陪师弟去崖边练剑?”
“不练。”
“师弟喜欢剑阵么?”
“不喜欢。”
洛明川失笑,觉得师弟像个小孩子在赌气,但他丝毫没有不耐,反而生出隐秘的欣喜,因为感到自己在被师弟全心全意的依赖信任着。
“那师弟想做什么?”
殷璧越仰着脸,带着一时冲动和一腔孤勇,
“我想和你睡觉。”
春风十里,不如睡你。
洛明川一怔,就像旷野上的火花齐齐炸开,炸的他一时不能思考。
他凝了凝神,“现在还不行,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