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箭巨大的冲击力量直接将马腿射断,马上的骑兵双腿用力夹紧马鞍,双手也顾不得拿兵器,死死的抓住马辔。
马匹向前奔走了一段路,直接倒地,骑兵在马匹倒地时松开了双腿和双手,被甩出去一小段距离。虽然受了重伤,但捡回了一条命,若是在一开始就被发狂的马匹甩出去,那绝对活不成了。
土司军后阵,安顺明的亲卫营开始列阵,周边的部曲兵也围了上去。
谭良栋盯着床弩,距离越来越近,甚至能够看到床弩弩手们慌乱的身影。
弩手们就射了两轮,谭良栋的马队就靠近后阵,安顺明的亲卫营和周边的部曲兵全部赶到床弩前边,手举武器,意图用他们的血肉之躯挡住马队的冲锋。
但是,谭良栋就从没想过要借着马儿的冲力冲破防线,在快要靠近土司军后阵时,谭良栋把刀甩回刀鞘,顺势从腰间拿出一枚手榴弹,拉响手环,直接扔到亲卫营和部曲兵临时列的阵型。
“轰”的一声,手榴弹在人群中炸开,后续的骑兵也纷纷扔出手榴弹,连续两波手榴弹,十分密集,马队前被炸出个大口子。
安顺明看得目眦欲裂,他太关注明军的火炮,忽略了张彤部下跟他提过的手榴弹这种近战武器。
马队从缺口处冲进去,亲卫营和部曲兵死伤惨重,已经无法再组织起来。
土工营的士兵将马停在床弩前,弩手们都逃了,士兵们掏出背后的火药包,拿出火烛点燃火药包,扔到床弩上,然后立刻跑开,“轰”的一声,在火药包的爆炸威力下,床弩被炸得四分五裂。
谭良栋截住一名要逃的弩手,拿刀架在脖子上,喝道:“你们主将在哪?”
弩手不敢动,他要是动一下,紧贴在脖子的刀锋就会划破他的颈动脉,这种自杀式的行为他做不出来。
“将……将军饶命,安顺明他往后面军寨逃了!”
“安顺明?”谭良栋把刀贴近了一点。
“安顺明就是我们的主将。”弩手腿在打颤,说到后面直接哭了,拿手抹着眼泪,心里实在是害怕极了。
谭良栋抽回刀,直接驱马朝安顺明逃走的方向追去。
弩手在谭良栋走后,拿手摸了摸脖子,心中立刻大喜,自己活下来了。
然而,弩手的喜悦仅仅持续了片刻,后续跟着谭良栋追击的徐同在经过弩手时,伸出钢刀,“噗嗤”一声,钢刀划过脖子,弩手脸上还带着笑,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谭良栋放过弩手,但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