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京墨看了看还在哭泣的鹤童,淡淡道:“大概是我同他有缘吧。”
陆鬼臼笑道:“既然师父喜欢,那就好。”
鹤童挺的懵懵懂懂,并不知道二人说的话,到底有何种深意。他唯一知道的事情便是……他有些害怕眼前这个叫做陆鬼臼的人。
在最初的时候,鹤童对陆鬼臼只有畏惧之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畏惧之中,多了几分厌恶的味道。
因为鹤童知道,这个叫陆鬼臼的人,是个坏人,因为他会欺负张京墨。
每当鹤童被提着领子扔出门外的时候,他都会懵一会儿,然后从地上爬起来,去敲门,叫陆鬼臼放他进去。
可陆鬼臼怎么可能放他进去,于是没过多久,鹤童便听到屋子里张京墨传来的隐隐啜泣声,鹤童一听就急了,敲门敲的更加用力。
然而屋子里张京墨的声音却响了起来,他好似压抑着哭腔,颤声道:“月半,乖,走开。”
“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他欺负你。”鹤童哭的稀里糊涂,他不断的用肉呼呼的小手擦着眼泪,心中却是有些恨自己的不争气,他想着,是不是他变得更强,就可以救下他的墨墨了?
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办到的。
白鹤化形,修炼绝非易事,鹤童天赋不太好,修炼起来也十分懵懂,一个法决要听好几遍,才能勉强记得。
张京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在教鹤童这件事上,他从未失去过耐心。
一遍不行,就再一遍,直到鹤童记得牢牢的,也理解清楚了,他才开始将下一条。
张京墨对鹤童如此特别,陆鬼臼看在眼里,难免会生出嫉妒之心,他有时候会一边进入张京墨,一边调笑,说:“你瞧瞧,他又在敲门了。”
每当陆鬼臼把张京墨带进屋子,鹤童就会被关在门外,张京墨听着鹤童带着哭腔的嗓音,眼神有些失神,他说:“陆鬼臼,你何必如此。”
陆鬼臼道:“师父,你是我师父,为什么对他那样的好?难道师父你喜欢上他了。”
张京墨暗暗咬牙,他道:“陆鬼臼,你一定要这么侮辱我么。”
陆鬼臼看着张京墨眼神里的憎恶,轻轻叹息,他说:“我那么喜欢师父,师父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陆鬼臼这种喜欢,谁能看得出来?
张京墨甚至恨不得自己的灵魂可以在陆鬼臼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离开*,让他不必经历如此多的动摇和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