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由眼圈发红,教李之只感心酸,不由就将她一只手攥起来。
老祖宗羞笑与庞啼,“哪有小小年纪就思念男人的,也不知羞,两年前你才十岁,心底就为情思所撩拨?”
庞啼嘤咛一声,羞笑着责怪老人,“老祖宗,你怎能出言羞臊人家,讨厌了!”
不过那也只是一种伪作假态,再看向李之,她眼里早没有了方才半缕伪装:“我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我,心底里感觉,自己又怎么克制得了?索性将如老祖宗所描述一般,把一切责任推给天生,反正啼儿找到了正文哥哥,这一生一世也绝不再分开!”
“死妮子,守着我这老人家,就公然与之打情骂俏,刚刚羞臊于你还不应该?”老祖宗也是一时间心情大好,屡屡出言刺激她。
一路谈笑着返回东诸山,惊见颛孙家主与老父,引领着十几人守在山门前,颛孙云山第一时间上前嗔怪:“我说老祖宗,就这般不声不响,连夜出行,也不与孩儿打声招呼,可是急煞了一家人!”
他是老祖宗第三子,前面二人十几年前就陆续去世了,这一辈里还有他与一弟一妹,此时兄妹三人就全在这里了。
老祖宗笑曰:“自打正文来到东诸山,我身子骨早恢复至二十年前,虽说老态依旧,却已有再活二十年信心,以后再如此大惊小怪,可就要教人笑话了!这事可怪不得旁人,是我一人执意前往,而且身边跟着十几人,又会出什么事情。”
话虽如此,想是老人家此时思来也的确有些随意了,于是转而向跟来的临淮郡王笑着解释:“对自己孩子还能强硬假装,害得郡王大人也顾不得休息才是罪过!不会有下一次了,如今长安城早变得我不认识了,三十年前旧貌,可是再也找不回来,如有下次也是徒添苦闷而已!”
临淮郡王呵呵乐着,“知道就好!可不能怨晚辈此时不与您老一条心!山路本就崎岖,您再是身子骨无碍,也需要严加看护不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其意可是深远,您可不能再折磨得一家老小担惊受怕了!”
颛孙邡岳心思最是机灵,几步跨上前,就返身做出负重状:“还是由邡岳驮着老祖宗胜利回师,您老人家就是不同意也由不得自己,算是一种惩罚了!”
在一阵笑声里,老祖宗也是笑着爬上颛孙邡岳背上,“那就罚吧,但若我老人家就此喜欢上了这口,你小子可要随叫随到!”
经由如此一个打诨,现场气氛顿时就松快下来,路上李之曾数番询问明日之事,临淮郡王却总报以意味深长笑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