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楹忙将另一只手始终擎着的药汤,略作倾斜,使药汁缓缓流入李之紧闭唇间,好在药汤里温热与异端香气,刺激到了他的反应,直到那种缓缓流势持续小半碗倒入,李之已经慢慢睁开了眼睛。
似乎想起什么,他欲要挣扎起身,却不想不知何时睁看眼睛的高宗说话了:“莫要起身,先把剩余药汤喝尽了,朕两眼已经恢复,只是全身不能动弹!”
李之柔弱无力地撇出一抹笑意:“恭喜圣上,您老身不能动,是那些金针还未拔出原因,待得小子身子回复些,再起身给您老清理!”
足有半晌,李之才翻身站起,尽管脚下仍有些趔趄,但至少真气略有回流。
“圣上,此时算是刚刚完成一半,还需要前胸、后背足底数处扎针,也不存在多少痛意,仅是向您老体内郁结之气梳理一下,以便于全身气血流动更畅快些!”
李之说罢,转身吩咐讲难两盆温水端呈上来,让高宗两脚浸泡其中,才动手拔除金针。
每一根拔出之前,仍需要轻轻搓动,以使注入真气不致流失,虽说高宗不知运转方式,而且那些残留真气也成死物一般毫无灵性,仍然要比他自身体内气息高级太多,多滞留一缕,也会令血气流转更通畅。
实际上,只要李之时不时前来给高宗体内渡入一些真气,足以起到延缓阵挛期发作时间作用,尽管每一次起到效果微乎其微,但多次累计下来,再让他多活上三两年也没有问题。
只是这样一来,就有改变历史重要人物人生轨迹之嫌,即使不知会给自己带来何等影响,李之也不愿轻易冒险。
又是一炷香时间,高宗终于感到自身气力回转,手脚也能指使自如,这才忍不住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之前剧痛是我今生仅遇恐怖事,几乎就要坚持不住,放弃抵抗,却在生机无望之际,忽听到我儿厮杀声音喊起,立时给我带来种莫名出现悲壮,与奋不顾身反抗意念,那时突感体内血液流转徒然骤急,身上发自骨髓疼痛也似乎轻缓了不少,这才勉强硬撑下来!”
李之一边忙碌着,一边微笑道:“圣上,您有两位有至诚孝心晚辈,二位皇子是痛哭流涕嘶喊出来的,讲是句句带着血泪也毫不夸张。说句大逆不道之语,若您老当时出现不测,怕是二位皇子再也不肯存活,会一头撞向墙壁上!”
李显、李旦二人极为聪睿,哪里还听不出李之言语中,是在给他们粉饰忠孝两全,忙曲身跪在高宗面前,由李显悲切着道:“看到当时阿耶痛不欲生模样,孩儿们也是悲痛到几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