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能抱得动它,如此近千度高温下的火烫,以目前半原始科技手段下,没有任何可借助物能将之从熔炉中取出来。
然后就进入大锤反复折叠锻打阶段,江山早换做他手中已有最具大铁锤,李之则是两只巨大特制火钳并用,看似每一次转换胚料角度,都是艰难之极。
冶炼出的那块不知名胚料是海绵状的,经过反复加热、折叠、锻打,才可降低胚材中杂质与过多的碳,增加钢材弹性与韧性。
刀胚含碳需要更均匀,铁晶体也才会更细致,成千上万层的刀胚,是刀剑具有强大韧性的表现。
每一次回炉步骤叫覆土烧刃,如同作画一样,将特制红泥涂在刀胚上,然后将胚料放在溶炉中在此进行进行加热。
随着时间推移,两人间的配合也愈加默契,而李之更容易判断出,应该在什么时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已现刀条痕迹胚料抽出,然后以同样迅疾速度插入秘制冷却液中淬火。
刀条在冷却液中“呲呲”作响,再将其取出,去掉覆土,刀条上遂形成高低起伏、浓淡相见的花纹。
这颇值得玩味的写意山水般纹理不仅是一种装饰,覆土较薄部位会迅速冷却,而有覆土较厚部位温度下降缓慢很多,使得刀身各部位硬度不同,最终形成刚柔相济效果。
古法锻制过程,并不全是充满戏剧张力的,更多时候是辛苦与枯燥的交织,眼见天明,早有人承受不住困意回房休息,现场已不见一位女子,便是清绮三人也熬不住困劲消失了。
短暂胚料回炉时刻,才是李之两人乘机休息时间,立时就有离其给递上随时在烘烤的肉食,司马承祯则负责了一晚上的酒水供应。
在他看来,旁人或许直感枯燥的锻制过程,对他却是从类似于铸鼎炼丹般的锻造中,更具有一种细细品味出来的破积攻坚、挑战常理极限地探索与实践。
借此使他面对自然界这个生存环境,深思何等符合其价值取向的攫能特性,在这个定义中,攫能性是解析人类文化及其历史动力的核心概念,也是道教的长生不死宗教理想结构,对科学技术的一种获知需要。
李之则趁此向江山体内注入一缕真气,后者在初时惊异后,也逐渐白的习以为常,终归入体气感能让他保持精力始终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