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事。更难以管教的是,他们之间有极深教派间齐天大恨,我们实在是插不进手去。”
其实他这话也有可取之处,此类人既有游牧民族的掠夺特性,又有商人精于算计的狡诈特性,彼此争斗不是伏击就是打劫,血腥而残酷,仇恨与复仇代代相传。
“少给我搪塞些他因旁故,再是民族间争执,也不容在大唐地面上展现活脱本性。你们的畏怯仅是借口,纵容才是目的,目的又是因利欲所诱惑。但凡外来者违犯大唐法纪,一律施以重惩,何来如今这等抑内扬外情形!别避重就轻,他口中所言,每月都需向李祥缴纳五千两银子,以及稀世珍宝一事,是否确实?”
那人神情一滞,不觉就望向对面苏光远。
苏光远恶狠狠回瞪一眼,继源手中剑就当头劈落,直骇得他跪着的两腿拼了命撺动,使得身子迅速翻到一侧,口中疾呼:
“大人饶命!确有此事,而且还是下官屡次亲眼见到,刺史大人与那位拉赫曼关系极好,直接用马车拉到府上去的。”
很明显,此人已被吓破了胆,将这等隐秘事也说了出来,竟是连后果也不顾了。
李之随即态度稍缓,“放心吧,估计刺史府你是难回了,我会暂时把你保护起来,但你需要尽数道出自己所知,才会有将来生计问题,甚至可保住现在官位。”
他眼神也关注向其他人,“广州乱局由来已久,绝非某一人之过,朝廷此次仅从高层入手,你们这些手下人虽然依旧罪恶做尽,却尚余有赎罪缺口,旁人可是株族大罪,还需要我再行透彻道出吗?”
有人忙出声应和,原有绝望眼神里,多了些如重生后的光亮:“大人着实问及就是了,不敢再有丁点隐藏。”
众人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道个不绝,李之边听边摇头,那位刺史李祥李芳铎,还真是广州城一手遮天的人物,敛财手段堪称无所不用其极。
像是眼前这几位里,有别驾、长史、司马各一名,按照大唐御律,这三种职位是标准配置,但李祥居然除了别驾为两人配置外,长史、司马竟是各有四名配置。
且不论此人贪污受贿一事,仅是此个罪名,就犯了滔天大罪,明目张胆地篡改朝廷人员配置,是要被砍头的。
李祥当然不会照实通报给朝廷,但多出来的位置一样享受朝廷供奉,只不过被他巧借名目转嫁了。
但在广州城内,这些多出来的职位,可是公然昭示在刺史府名单薄上,而且不论哪一级别,均有明码标价,一一详实在册,美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