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
所以李赫更明白李之手里尚方剑的真正可怕之处,况且他目前属于与葛林王同一层面的身份,就是哪一天明目张胆的将葛林王当场斩杀,武后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李之的李姓皇族中的皇家上卿尊号,看似仅是个虚名,一旦动起杀意,就是李姓自家门内事,即使武后已篡位得成,也找不出堂皇理由来。
反之,这是李姓中的内斗,葛林王又没有及时投诚,靠向武后一方,或许她心内正乐于发生此类事件。
因此李赫仿佛松了一口气的说道:“总算是没负了老师的托付,话已经给带到了,是不是将先生的意见照实回复?”
李之点头笑道:“一个字也不要差,葛林王此人心性不善,没有布艺商贸楼一事,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和平共处,不然这一次软下心肠,说不得哪一天再被他算计了!我做事一向如此,单纯犯错怎么都好说,但心性缺失是无法补救的,在这个方面,我的信条是零容忍!”
在此时的李赫心里,他只管把话带到,其他的事并不想掺和,况且也掺和不起。
有他父亲与兄长在,他不认为自己有多高身价,甚至某些时候,比他小很多的李之,都被他潜意识的归入父亲级别的那一类人物。
若说在李之面前,李赫具有些许小辈意识,是一点也不夸张的。
既然与他之间再也不存在产生嫌隙的可能,李赫一下就轻松起来,“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尽快赶往番坊?午时眼看着将要过去,你我好说,几位夫人想必早已饥饿了!”
李之含着笑意随他起身,自有一直关注着的左三、冯四,当即招呼来车马。
番坊距离客栈有数里之遥,在唐朝开元之前就已出现,此时已是广州最豪华的住宅区,蕃商巨富服饰金珠罗绮,使用金银器皿,居所规模庞大,极尽奢华。
久而久之,那里就聚集了为数众多的外国侨民,形成了“与夷人杂处”,“与海中蕃夷、四方商贾杂居”的国际化特色。
其中又以阿拉伯、波斯穆斯林侨民为最,故而一路行来,道上随处可见这一类人身影。
尽管此时的番坊,尚未形成宋朝时候的最鼎盛景象,但也算是入眼一片蕃夷遍布了。
清真寺不远处的清真酒楼,就是番长待客之地,尽管之前他早与马赫迪一行人见过面,但能邀请来还是很不容易的。
别看几位西域王在李之视线里,并未摆出丝毫官架,但再是有钱的番商也入不了他们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