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这位兵部第一大佬可是极精明,更恼怒之前戈从善撇开自己,单独与军队交涉的举动。
于是经他略一挑唆,兵部会议就越发纷乱了,因此招引来同一殿内的关铭来到。
因得到李奇的眼神示意,关铭也不是简单人物,三言两语就逼迫得戈从善当中放下了狠话,言称会在兵部等着李之,看看他到底敢不敢在自己手里讨回去工艺图样所有权。
明白了其中来由,李之笑着调侃面前的大舅哥“采文兄,你这是把我往坑里推,那可是太子身边的亲随,打狗还得看主人不是?你要我明日里去兵部怎生处理?”
“屁的亲随,一条走狗而已!”关铭白了李之一眼,“这种人恶心了我好几个月了,哥哥我假借你之手,帮着出口气怎么了!”
一同跟了来的李奇,一旁低声笑道“于我看来,连条走狗也不如,李先生你只管抽他,若他胆敢有半句不仅之词,我就
有借口给他治罪了!”
李之没有一时间回应他,而是看向关鲁公“老爷子,您老怎么看?”
“走狗一词可不能乱说,那太子成什么了?不过此人的确很讨厌,属于那种大事不犯,小事不断,屡生恶心的那类小人,若真得了志倒也令人佩服,可惜他之前就是太子身边牵马坠蹬的,收拾也就收拾了!”
关鲁公都发话了,李之才笑呵呵开口“那就当场宰了他,但我得抓住他某句话柄!”
“杀了他?就在兵部?”李奇与关铭几乎异口同声。
关鲁公也是被惊到“杀了他不至于吧?”
李之摇头笑道“我刚刚夸下海口,若有人公开质疑,就会主动舍去诸般身份,还不赶紧的杀人灭口?放心吧,我有分寸,更有尚方剑,只要他公然声称太子庶子职位,就给了我杀他的理由!”
几人恍然大悟,关铭却仍心有余悸的问道“这样真的可以?不会招致太子的日后责难?你也知道,那人有很大继位可能的!”
“那又如何?”李之神情不以为然,“只要我做的是武后心下暗喜的事,太子就不可能得逞!况且我与太子之间还是有些私谊的,他不会因为一个马弁而与我心生嫌隙!”
有些话他不能明讲,太子李显就在一旁看着李之将他父王寿命延长,若没有高宗一力支持,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剥夺了。
而且戈从善的确不地道,不仅处处惹是生非,还在公开场合对李之言出不逊,且不说李之的身份,那把尚方剑可是意味着皇上圣意加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