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身经历之人,很难理解他们此刻的心中感受,便是一向淡然的继源道长,也是胸中潮汐起伏。
随船而来的,还有李夏、彭作象,新航道的开通,可不是此次安全抵达就宣告完成了,一晚上的休息整顿后,他们还会跟随盛京零号返回登州港。
然后在登州接上更多船只,还要跟随盛京零号再一次往返,四趟单程之后,若一切通畅无阻,才会是上报朝廷的时候。
李之一行人不会跟随往返,前来时候的方位标识才是今后航道运用的基础,再依靠他的探识力,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终于抵达对岸,岸上已传来声势浩大的欢呼声,于当地人而言,是得到国家重视后的安全感,很多自发赶来的民众,那种欢呼是发自内心的激奋。
而且开辟了这条新的航线,不仅缩短了航程,加速了航运的发展,随之而来的就是各国人民之间的文化交流与贸易往来的促就,那可是意味着滚滚财源,本地边民的生存保障。
在船上船下可震慑人心的锣鼓与呼喊场面里,李夏感喟地道:“李先生,我认为盛京零号应该从此封存起来,它做出的贡献实在太大,留与后人瞻仰,无疑是很有必要的,它象征着鼓舞以及铭记!”
李之摇头笑道:“盛京零号完全木制,且如此巨大身形,你以为哪里有它合适的妥善保存位置?我也认可你的想法,若我说还不如在登州港、三山浦港各铭刻一尊碑文,上面镌刻有所有参与人员的名字,这已经是很有意义的历史留驻了!”
他不需讲得很直白,李夏若能直接参与石碑的设立,所有被镌刻在上的官员,都会是他将来人脉,这等拢获人心之举,可是相比单纯功绩获得更有现实意义。
因为每一个名姓在上之人,会有可能因此而流芳百世,这可比任何功名利禄都有诱惑力,而且上面的人均会以此而自豪,相互间的共同存在,也只会让他们的今后交往津津乐道,视为知己。
一直在旁听着的彭作象,向李之双手齐竖大指:“李先生高明,此法颇具触手生春之大妙,寥寥数语更如醍醐灌顶,教人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