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最后一点,目前还未真正发生,但从这个角度来说,在大唐这样的名利场,能从武后手里活下来的王爷,寥寥无几,很多学者认为李元婴不是无赖,而是聪明人,大智若愚,懂得自保。
所以后世也有史家认为,滕王这些行为,都是他在皇位争夺漩涡中采取的“韬晦之计”,使人们认为他对皇权不感兴趣,从而躲过了李世民、李治对他的注意,成功地保全了自己。
李之对此人的关注,还是在明王的提醒之下,起因是曾有一日,是南江王在数道这位睡遍所有下属老婆、唐代最牛的风流王爷。
此人竟骄纵失度到这种程度?《新唐书》择一事言其:“官属妻美者,绐为妃召,逼私之。尚为典签崔简妻郑嫚骂,以履抵元婴面,流血乃免”。
可见李元婴本是一个欺男霸女的纨绔,他甚至在太
宗驾崩后的治丧期间,集官属燕饮歌舞,狎昵厮养。
明王当时仅是附和着说笑,但在客人们离开后,他就把李之叫道一旁,给他说了这一段话:
“滕王意在韬光晦迹!愈事韬晦,群居游处,未尝有言,却代之以行为不端而引人关注。但其绝不会养兵恤民,待时而动,而以求独善其身!”
于是李之就注意到了此人,却一直因其近两年一直未在长安出现过,所以始终未曾谋面。
在李旦的引见下,得知是这样一位人物出现,李之瞬间就觉察到其中的不同寻常。
而这位地长相,也的确算得上有年轻时候潇洒倜傥的影子,已年近八旬,虽不见病患缠身,却也处于明显的衰老状态。
他见到李之的第一句话,就让其猛吃了一惊:“李先生,大丧之后你就要躲一阵子了,可是要记得指点一下我们家旦儿!”
不等李之反应,李旦忙苦笑着接言:“李先生,我叔公年岁大了,说话却不知避讳了!”
李元婴却是眼睛一瞪:“这叫不知避讳?都被外姓人踩在头顶拉尿了,你怎么和显儿一个德行,大难临头了,还畏缩不前!”
说罢,他转头望向李之:
“既然你肯孝跪灵堂,拜谢来宾,就与旦儿一样称呼我叔公吧!”
“那您老也可省却了李先生称呼,直呼名字就好!”李之赶忙让座。
“那可不一样,称呼李先生是给外人看的。李先生,跟你说实话吧,今晚是我逼着旦儿来找你,就因我躲了一辈子,如今这一辈也近剩我一人了,现在想想,到处东躲西藏,反而不如我那些兄弟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