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为武家附属势力,又是中型世家,彭家在当朝也可谓是位高权重。
接下来就陆续有朝中彭家官员纷纷驾马赶来,却多在街角见此阵势,回转马首仓促离开了。
有不知死活的彭家人,身着官服就隔着老远高声斥喝拦路兵丁。
李之还不客气,当场叫人取下其顶戴,绳索捆绑,丢在路边。
此时彭家家主彭良工被押送过来,第一句话就在咆哮着威胁言语:“李先生,难道你就不怕武家唯你是问
?”
李之笑道:“武家?他们可凌驾于我的尚方宝剑?”
彭良工片刻间的为之语噎,随后再冒狂妄之辞:“尚方剑固然了得,但也坚持不了一年半载,到那时我看你还有何依仗!”
闻之此言,廖修永嘴角一晒,此人莫非是气糊涂了,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敢当众吐露。
李怿早一脚踹了上去:“别给你主子添乱,仅是这句话,就足以令你满门抄斩了!”
彭良工豁然警醒,却已是悔之晚矣,李之已在借势追问:
“难道这里面还有何隐秘不成?来人呐,速速报与大理寺,并将此人一并押往刑部大牢,严审不怠!”
直到此刻,彭良工方才扑通一声跪落在地,他哪里还敢硬抗下去,李怿说得没错,仅仅是那一声口误,就足以诛灭全族了。
一年半载后尚方剑无用,岂不是意味着大唐皇权被颠覆?
即使武则天亲自出面保他也是言无实据,何况这等紧要关头,便是长安城武家,就势必将其在大牢内灭口了。
面对年过半百的彭家家主的屈服,李之眼中爆射森然冷意:
“你彭家好大的胆子,趁我不在,居然敢谋算正清文绮堂产业!而且商贸城建立的原本意义你不晓得?为图私利而破坏整个商业环境,比你们的私欲更加不可饶恕!对于蓄意强取豪夺,无视大局,而恣意满足私妄之举,若先皇上天有知,只会诛你们的三族!”
不去理已然瘫软如无脊的彭良工,李之沉阴着一张脸,向李怿说道:
“尽快提交三司会审,深挖背后的幕后主使,一旦罪名落实,报奏皇室,断佞臣满族以厉其余!若有暗通不遵者,我的尚方剑会行使先斩后奏之特权!”
纵是李怿与李之间亲情相近,仍能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凛然,更不要说周边那些围观将士了。
这里面不乏武氏势力中人,闻听此言更是自骨子里由发寒意,禁不住打了个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