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小时候,跟这群孩子一样,今天不跟你好,明天又不跟她好,拉帮结派的,善变的很。
她也没多问,拽了下她羊角辫儿:“给你讲故事听不听?”
秦梓悦抿抿唇,一直都记得向珊的话,理智拒绝:“不听。”
她哼笑:“不听也得听。”
徐途干脆不征求她意见,架起秦梓悦胳膊,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她强行弄回教室。
教室里一半学生都在,有孩子问她:“老师,你给我们讲什么故事啊?”
这称呼可真受用,徐途笑眯眼:“午睡故事,助眠的。”她一屁股坐在讲台上,踩着桌子,翘起二郎腿儿,抬手指挥说:“关窗关门,拉窗帘。”
同学们照做。
前排男孩兴奋地问:“老师,故事叫什么名字啊?”
“叫……”徐途吸了下手指:“‘厕所里的老婆婆’。”
村东老于家杀了头牛,打算今天拿到攀禹去卖。
之前条件不好的时候,老于曾受过秦烈父亲秦准则的帮助,所以一直心存感恩。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报,这些年境况好些,有点什么好事儿,老于都惦记着秦烈一家。
赶一大早,他挑了两块肉质最嫩的部位给送过来,秦烈颠了颠,十斤有余,他分开一半放地窖里储藏,剩下交给徐途带学校去,叫大娘提前给炖上。
大娘一早就拿调料煨着,不到十点牛肉下锅,水开之后小火儿慢炖,肉香一点点飘散出来。
大娘让徐途看着火,她搬来小板凳坐灶台前面,捧着下巴看锅上冒的热气儿,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她叹口气,心想这人啊就是犯贱,之前在洪阳,山珍海味都不见得多看一眼,隔三差五闹绝食,几天不吃饭,也没觉得饿。来洛坪这些日子,没人宠着哄着,吃糠咽菜也这么过来,偶尔碰见一顿好的,馋虫都能给勾出来。
她脑中一闪,蓦地想起徐越海,想以前他怎么变着法让刘妈给做好吃的。
徐途赶紧晃晃头,怕想多了,待会儿倒胃口。
又乱七八糟想了些别的,这时候,牛肉已炖半熟,大娘又往里投了满满一盆土豆块,等再次开锅,香味更浓郁了。
徐途抻脖子眼巴巴瞅着。
大娘拿锅铲翻炒两下,挑起一块儿举到她嘴边:“尝尝。”
徐途就着她手,迫不及待送到嘴里,热乎气儿一蹿,嘴撅起来,一个劲儿往里抽气。
大娘笑得眯起眼:“慢点别烫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