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碟子里调出鲜活的颜色。
秦烈无事可做,目光黏在她身上,她抱着膝盖,身上衣服绷紧,露出一截又白又窄的腰线来,腰侧收得极细,曲线缓缓下来,收放自如,臀部轮廓如同一个倒置的蜜桃形。
谁说这小丫头没身材。
徐途忽然回头:“问你话呢?”
“嗯?”他目光往上挪。
徐途哼一声:“心不在焉。”她重复:“我问,这儿这么美,你从小就来玩吗?”
秦烈勾了下鼻梁,往前挪了挪,两腿岔开,将徐途的身体包裹在中间:“从小就来。”
她放下画笔,拇指送到嘴边吮了吮:“都玩儿什么?”
“洗澡。”
徐途回头看他:“我说正经的呢。”
“我也挺正经。”他手掌松松环着她手臂:“小时候和阿夫伟哥他们经常来,有时还能逮到鱼。”
“这里真能洗澡吗?”徐途不相信。
“当然。”他贴着她耳朵:“要不要试试?”
徐途皮肤一麻,躲开说:“我来画画的,你别把我往歪处带。”
秦烈淡淡笑了下,目光投向她的手,不说话了。
徐途攥攥拳,再次拿起画笔,蘸少许颜色,落在画纸的最上方。
这次很长时间,秦烈都没再打扰。
徐途认真的时候太难得,不动不闹,神情专注,对画面总有自己独特的领悟力。
她只选用一种颜色,靠水调和,便画出山与水之间的层次感,再以个别颜色强调点缀,整个画面虚虚实实,立即变得深刻立体起来。
秦烈忍不住夸赞:“不错。”
徐途朝他挤眉弄眼:“天赋太高,没办法。”
秦烈笑笑,轻轻拧了把她的脸。
转头继续,徐途画笔顿了顿,调和了晚霞的颜色铺洒在天空中,原本以为一切都正常,她拇指却忽然抽动了下,手一松,画笔蓦地掉下去。
笔尖的颜料颠出无数细小水点,落在石头和她小腿上。
秦烈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怎么了?”
徐途把手指送到嘴边:“没事儿,就忽然疼了下。”
“经常这样?”
她点点头:“当时神经血管抽出,但植入的情况不算好。”她说:“偶尔不太灵活,对天气变化比较敏感。”
秦烈不由环紧她,问:“还是很怕吗?”
徐途嗯了声:“也还行。”她捡起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