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闻言,才觉得自己呼吸顺畅起来,闭了闭眼睛轻呼口气出来,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
慕言蹊“嗯”了一声。
电话挂断,她走到一旁的长椅上看着手里的资料耐心等着。
季临渊从出租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慕言蹊。
民政局的大门外,街道两旁是整排的法国梧桐,树下隔两米一张墨绿色的竹质长椅,她一身藕粉色斜纹羽毛流苏长裙,沐浴在透过梧桐叶洒落下来的光线里,微垂首看着手里的小册子。
黑长发在零星的阳光下泛着深棕色,捋到耳后的发让眼角的粉色曝露出来,整个人看着极致温柔。
时至夏日晌午,阳光热烈的引人焦躁不安,行人步履匆匆而过,她却一方静好,神情静而淡,免不得让人回眸多看两眼。
她似是有魔力,只肖是看着侧颜,在那安静的坐着,就足够吸引人全部的注意力。
季临渊长腿迈过去,立在她身前,隔绝了大部分的目光,低头看她。
眼前被人挡了光,慕言蹊视线从手里的小册子上移开,看到面前男人的西装裤脚和褐色皮鞋,她抬头,看见季临渊眼睛看着她,笑了笑,眼里面上都漾着柔色。
只这一瞬间,飞机上那莫名而现的紊乱心跳又窜了出来。
慕言蹊站起身,借着往他来时的方向看,掩着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不对劲,张口问:“师兄来时开车了吗?”
季临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听见她的话,稍顿,回过头又低头看着眼前的她,“你没开车?”
他以为她会开车来,才特意叫了出租车,没有自己开车过来。
慕言蹊摇摇头,“怕不好停车,没有开车来。”
今天周六,她还以为民政局今天领证的人会很多,谁知道居然奇怪的没什么人。
而后一想,昨天七夕节,怕是大家都赶在昨天了。
两个气质相貌皆优越常人的人站在一起,免不了受人瞩目,看着从身边过去的人的目光,慕言蹊才察觉出来点不对劲。
她居然…把他约在了民政局门口见面。
……
季临渊倒是没觉得什么,只看着她问:“有想好吃什么吗?”
“师兄有想吃的东西吗?”慕言蹊反问。
季临渊轻笑着摇头,“客随主便,你定就好。”
“这附近有一家酸菜鱼挺好吃的,离这里也不远,走个十几分钟就能到,”慕言蹊抬手抚